“……還是沒有出來嗎。”
伊麗莎白麵色不虞的坐在庭院裡,盡管她周圍是一派明媚溫馨,溫室裡的珍奇花草肆意生長,可她本人壓根沒有被美景環繞的自覺。
實際上,她的心情還十分的差。
“抱歉陛下,”她一個名喚桑德拉的得力手下上前:“雖然您被卡文迪許威脅的新聞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連智腦上都在不停地迴圈播放——安德莉亞公主與蘇西公主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這不可能!”
伊麗莎白嚷了一句,心煩意亂的側了身。
“安德莉亞那個蠢女人不可能一下子變得如此聰明!她一向都是感情用事的……要不然也不會攛掇那群不知好歹的人來對付我了……”
“陛下……”
“不要喊我桑德拉!”伊麗莎白豎起眉頭:“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不可能不可能……
年輕的女皇臉上罕見的露出幾分焦慮之色。
安德莉亞那種感性又不願拖累別人的性格……伊麗莎白幾乎都可以肯定,只要她這位皇姐看到新聞,一定會倍感愧疚,覺得因為自己的過錯讓卡文迪許背上了子烏須有的罪名……
無論是誰收留了她和蘇西這兩個可憐蟲,安德莉亞最後都會選擇離開,然後投奔到她丈夫弗洛伊德那裡。
而她的人正在每時每刻的監視弗洛伊德的大宅——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被第一時間的彙報給伊麗莎白本人。
所以怎麼想這都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啊!
伊麗莎白莫名的煩躁起來。
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差錯呢?
安德莉亞為什麼沒有踏入她佈置好的陷阱?
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
——
最終,安德莉亞還是聽取了沃倫的意見,安安心心的待在了密林西區。
她不再出門,所有的需要接觸到外界的事情都被她拒絕,若有什麼需要的,就拜託瑞德為她採買。蘇西一開始還無法適應皇姐的這種改變,可她也只是沉默著接納了這份改變,安然的跟隨著安德莉亞。
其餘的時間,安德莉亞帶著蘇西窩在卡奈莉的閣樓裡面,拿沃倫留下的那些書進行翻看。
她還是會偶爾在深夜獨自飲上一杯紅酒,不過她眸中流露出的不再是對這世界的憤怒,而是那種跌宕起伏之後回歸的沉寂。
“介意跟我談談你和弗洛伊德的戀愛史嗎?”
一個午後,沃倫主動的來到了安德莉亞所在的房間。
蘇西與卡奈莉很快的相處到了一起——都是同年齡段的oega,她們之間的友誼滋生的如同春天的花朵一樣迅速。
而安德莉亞圖清淨,就拿著書去了別的地方。
美麗的oega一個人待在落地窗前,身上穿的仍是紅到灼人的長裙,十分相稱她那抹唇色。
“我和弗洛伊德嗎?”安德莉亞拿指腹摩挲了一下紙張,失神片刻後,她道:“我們的故事挺老套的。”
沃倫在她身側的沙發上坐下。
“洗耳恭聽。”
安德莉亞笑了笑,懷唸的目光碟旋在無名指的那枚鑽戒上,最後,她還是開了口。
“我和萊納德是政治婚姻……父皇很早就將我許配給了他。可以說在我懂事的時候,我就知道遲早有一日我會嫁給一個叫萊納德·弗洛伊德的apha,所以我的少女時代沒有任何太大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