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那麼多年,裘達爾也記不清自己家和這個卡文迪許教授到底有什麼關系,不過上歷史課的時候格外研究了一下。除了背上的赫赫貢獻成就,這位女教授一生未嫁,用盡大半輩子在科學院裡研究課題。
“沃倫情況如何?”
等到阿曼達給沃倫檢查完身體後,裘達爾湊上前詢問。
阿曼達蹙了蹙眉頭,坦誠道:
“情況不太好。”
“怎麼個不好法?”裘達爾的心陡然沉下來。
不是都注射瞭解藥嗎?
阿曼達把眼前這人的變化全都看在眼裡,自嘲似的抿了抿唇角,到底是履行了醫生的職責:
“雖然被短暫標記過,可是他體內的apha資訊素不太多,且他吸入的是兩倍的量,解藥力度不夠——好在他的身體素質過硬,比一般吸入迷幻劑的oega存活的機率大。”
“他......可能會死?”
相反的,裘達爾只聽出了希望背後的絕望。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眸子怔怔的望著病房的大門,神情有一瞬間的迷茫。
“不會的。”阿曼達見不得她這副模樣,彷彿那個叫沃倫的就是蘇利耶的心底柔軟一樣。心裡頭難受,阿曼達就表現在了面上,咬了咬唇,她道:
“蘇利耶,其實你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她說的無比艱難。
也是,把自己喜歡的人拱手讓出去的感覺,真是不好受啊。
“什麼?”裘達爾問。
“你再標記他一遍。”阿曼達臉頰通紅,神情卻無比認真:“咬合標記就可以,如果他在接受標記的過程中出現了呼吸困難的情況......”
“你知道該怎麼處理的。”
最後那句話她實在不願意說出口,給出解決辦法阿曼達就腳步匆忙的離開了病房。等候在門外的威克斯見自家小老闆神色異常,連忙抬腳跟了出去。
站在病房的門口,裘達爾沉默下來。那白色的門就像是一道隔閡一樣橫在她和沃倫中間,可是,她突然不想把這隔閡打破。
“你還在等什麼?”
西瑟推了推她,疑惑道:“這可是你的oega啊裘...蘇利耶......”
“......”裘達爾嘆了口氣。
再度標記沃倫——為瞭解救沃倫於水火,她肯定會按照阿曼達所說的做的。但是,她心中有顧慮。
如果說上次標記他,是出於無奈與必要的心情的話,那麼這次她該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他?
兩個人的關系已經不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明朗了:那時的她是第二軍團少將,他是身份暴露被驅逐出團的oega——經過幾個月的磨合,沃倫官複原職,自己和他的變成了是很好的朋友。
如果再深入下去的話......
冥冥之中,裘達爾有了一個預感。
但是眼前,沃倫還躺在病房裡等著自己去拯救。
將手放到了門柄上,裘達爾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房內,俊美削瘦的青年輕躺在白色的床墊上,枕頭壓了壓,露出他飽滿光滑的額頭,神色平靜,整個人如同流淌的波光細水那樣散發柔和的光彩。
分外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