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說。
“你為什麼會這樣子覺得?”裘達爾失笑,這段時間的訓練讓她和沃倫熟悉不少,對他的印象已經由“麻煩又驚豔的陌生人”變成了“值得信任的朋友”。她坐到青年身邊,讓沙發微微下陷了一些,又接過他手中的玩具,往康娜眼前晃了一下。
“放心吧,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裘達爾逗弄著康娜,看著這只小巧的緋緋開心的與羽毛玩耍,歡快的轉動著身子,發出滿足的咕嚕聲。
但她身旁的青年就不這樣認為了。
從公寓一直到車庫的這段距離,沃倫的全身就沒鬆弛過。他感覺自己的肌肉緊繃著,手腳僵硬,像是卡了機的遊戲,一直維持著一個表情。
剛才拿過玩具時,裘達爾的手指無意蹭了一下他的肌膚;沃倫嗅覺本身就敏感,當她靠近時,那股子若有若無的馨香就更加明顯了。
而裘達爾對此毫無察覺。
“叔叔阿姨都是很好的人,”由於那一觸碰,沃倫現在明顯感覺自己的腦袋略微混亂起來,他盡量表現出常態的說道:“我相信我們會相處的很愉快。”他低頭,想要掩飾自己的語無倫次。
事實上,他在幼年時見過好幾次裘達爾的母親,約瑟芬·卡文迪許對他十分友好——那個溫柔堅定的oega,像是一顆不依靠任何人的藤蔓,獨自生長著,即使她的丈夫對她柔情無限,倍加呵護,她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堅韌仍讓人為之側目。
在這一點上,他母親就做不到那般的堅強;記憶中的母親是一個再典型不過的oega,嫁人之前以父親兄弟為天,聆聽他們的教導;嫁人之後就全心全意的依賴自己的apha,為了他的一噌一怒總是傷透心思。
後來父親去梭羅徵戰,母親不顧家人勸阻執意跟隨,帶著自己一路來到戰火紛飛的梭羅星。
而她的死亡完全是一出意外,又或者是必然的結果:oega的身體脆弱,母親平日在家也是前呼後擁,疏於鍛煉。
幾乎一到梭羅,她就病倒了。
後來的事情...沃倫已經不想多回憶,梭羅星上那三年他們住的極為痛苦,母親思念父親,但他也不是每天都能來看望。久而久之,原本就渴望著愛人細心呵護的母親失望更大了,心中攢了鬱氣,漸漸地,原本鮮妍的面容開始枯萎,直到完全凋謝。
他的母親是個優秀到極致的愛人與追隨者,卻不是個好的母親。
——
“你最近幾場的表現很不錯。”
裘達爾坐在駕駛室裡,除錯著飛行器。
其實她也不想開這個口,但是飛行器裡的氣氛實在是太悶了,出於禮貌或者體貼,裘達爾只好緩解氣氛。
沃倫坐在後面,聽到這句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什麼?”
“錦標賽。”裘達爾回頭。
這幾次的錦標賽都是裘達爾故意安排的。
雖然報的是雙人賽,可是裘達爾沒有跟著沃倫一起參加,而是袖手旁觀,讓他獨自上場。
不是她覺得麻煩,而是認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沃倫都能一個人解決的事情,她幹嘛要上去給那群記者增加飯後談資?
再說,獨自面對實戰,對於沃倫戰鬥方式有很大的幫助。
他們靠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