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纓徑直抱著甄明玉進了府邸,剛出門就見楊嘉洛低低的垂著頭,眼底的怒火極力的壓制,一張鵝蛋臉滿是憂愁,“長纓你冒了這般風險,就是為了奪回她?你實話告訴我,你究竟是想拿她做棋子還是做妻子?”
她眼底的瘋狂和戾氣已經逐漸學會了掩藏,如今她想做什麼,都能用這張顧盼生神的眼睛來扮可憐得到。楊嘉洛見到三公主那刻心裡的憤怒就像是九頭的蛇恨不得一口咬死了她,可是她知道此刻不能激怒到徐長纓,只有落寞柔弱才能穩準狠的一刀捅死那個女人。
徐長纓終於看了她一眼,她低垂著頭,楊柳細腰不足盈握,那柔弱明眸的模樣的確是有種讓人捧在掌心揉捏的欲.望,先前她是個不善言語的,可是到了吐蕃的第二日,她的行為的確是讓徐長纓也震驚了一把。
當時,楊嘉洛一進門就“咚”的一聲,跪在了他的腳下,“長纓,當年你從西唐逃出來,我是舍棄了縣主的身份來助你,如今我只求你一事……”話還未說完,眼淚就滴滴答答的浸濕了衣領,“你把我送到二皇子身邊……我……我想要伺候二皇子。”
徐長纓緊皺著眉,聽到這句話,不由的拉了拉耳朵,“你當真要娶伺候二皇子?他後宅的女人多如牛毛,你……”
楊嘉洛羞赫著臉,卻篤定道:“ 我從未想做什麼正妻,也沒想過作妾,只是二皇子是最有希望幫助你我的人,我服侍他,你便能青雲直上。”
徐長纓睨了她一眼,話說的越完美就越招人嘲諷,這個女人既是起了要謀權的心思,自己便是不送,她也會鑽營取巧的爬了二皇子的床,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楊嘉洛解開領間的紐扣,“皇子……輕些……”
越是嬌嬌的求饒,身上那二皇子的獸性便益發的足,猛地撕裂了她身上的衣裳,一把扔在地上,狠狠的吸吮著她的脖頸,身下也像是夾雜著無盡的怒氣,粗魯的做著,“輕些?你那日不是還嫌本皇子做的不夠重?你個騷賤人!說本皇子的名字!”
嘴裡發著狠,身下卻繳械投了降,緩緩的從楊嘉洛身上退下來,用她的衣裳擦了擦,一腳踹開她,狠戾道:“賤人,幫爺弄起來!”
貴族世家一般都是有丫鬟婆子照料生活起居,平日裡也不會做什麼給人喂飯的事兒,如今徐長纓就做了。
一雙炯炯有神的鳳眼一動不動的盯著甄明玉手裡的湯勺,甄明玉自打被寧王的血浸濕了衣袖,就嘔吐不止,如今又吃不習慣吐蕃幹巴巴的烤肉,便蔫嗒嗒的抱膝蜷縮在軟榻上。
丫頭端來的馬奶,她一口都沒喝。徐長纓聽了,便奪過丫頭手裡的碗勺,不由分說的將盛滿馬奶的湯勺堵到了甄明玉的唇邊。
甄明玉本來胃裡就惡心,如今徐長纓又用了腥氣的馬奶碰到了她的牙齒,她一下剋制不住又嘔起來,甚至嘔出來酸水兒。
徐長纓長眉微微一挑,一把猛地將甄明玉推在了床榻上,狠狠的吸吮著她的紅.唇,大手不由分說的撕扯開她的羅裙,“我餵你,你覺得很惡心”甄明玉的腰椎一下碰在了床榻的橫木上,忽然覺得小腹一陣劇痛,像是有什麼黏糊糊的正在流出來。
甄明玉疼的捂住了肚子,臉上一片煞白,手腳也像是冷的發抖一般。
徐長纓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紅著眼道:“我就讓你這般惡心?!”甄明玉無力的張了張嘴,白色的羅裙上卻猛地映出一抹紅……
徐長纓表情一滯,看到她捂著肚子,鳳眼一下擰在了一起,“難怪你吐的翻江倒海,怕是懷了孽種了!”說完,猛地摔門而去。
剛出門卻聽到裡面一陣幹嘔,徐長纓想直接讓她疼死,可是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朝著蕭郎中的屋子去了。
蕭郎中冒著風雪,剛要進門,手裡就被猛地扔過來一個暖爐子,“她不是吐蕃的粗糙女人,暖暖手,再給她診脈。”
暖烘烘的手搭在三公主的手腕上,整個屋子裡靜悄悄的,雪花簌簌的落著,隨後從壓彎的松枝上“啪嘰”一聲掉下來,蕭郎中收起軟枕,笑著朝徐長纓道:“恭喜徐大人,尊夫人已有一月的身孕。就是體虛氣弱,經不起顛簸,待下屬開些湯藥,流血就會治住。”
徐長纓看著昏迷過去的甄明玉,想跟郎中要一碗墮胎藥,給她猛地灌下去,可是一看到她那張蒼白的臉,心裡就煩躁的要命。
見徐長纓陰沉著臉,蕭郎中扣上醫藥箱,認真道:“尊夫人懷孕不足三月,斷斷不可同房。再加上有腦逆之症,不能受到驚嚇……”話還未說完,就見徐長纓一柄匕首抵在他的喉嚨,低沉道:“滾!”
甄明玉安置下來,喝了幾天補湯,氣色倒是比先前好了許多,只是自己如今懷了孩子,就要處處安順些,以免激怒徐長纓。
徐長纓將床榻上的三公主攬在懷裡,一碗湯藥懟在她的嘴上,“喝!”
甄明玉想拒絕,可是喉嚨卻幹澀痠疼,只是擰過頭去,那黑乎乎的湯藥苦的很,她是再也不想喝了。
徐長纓掰過她的下巴,“好啊,想滑胎是麼?!不用喝藥,直接同房便是!”說完便要扔掉這碗熬了小半天的安胎補湯。
甄明玉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只能瞪他一眼,乖乖低頭,捏著鼻子喝下那碗苦的要命的湯藥。
徐長纓垂首看著她喝藥的嬌氣模樣,便接過了她手中的湯碗,冰冷的唇狠狠的吸吮著她帶著藥氣的舌頭,“生下這個孩子,叫冕,徐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