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以為本世子的人都是草包?荷花池的水道早就被本世子堵上了,由著皇上你去,不過是為了捉住唐門嫡女。唐門嫡女本來可以逃走,不過她太重兒女情長,為了你那好駙馬不顧一切……本世子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會讓手下留她一個全屍。”
甄明玉心裡一抽,一把抓住了徐長纓的衣領子,“你把他殺了?!你個瘋子!”
“瘋子?呵呵,這個稱呼我喜歡。”徐長纓捏住她的腕子,淡淡道:“與你父皇作戰自然可以冷靜,可是如今本世子的對手是周璟,不瘋狂不狠戾,便只有被碾死的份兒,皇上覺得本世子會痴傻的任由別人踩踏?!”
甄明玉眉宇一皺,一雙盈潤的眸子失望的看著這個滿臉陰鷙的男人,原本以為徐長纓只是散漫,可如今見識了他的手段,卻覺得可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徑直閉上了眼睛,如今西唐江山風雨飄搖,駙馬生死未蔔,自己不能再任性,不能再有什麼依賴的心緒,便是再怎麼辛苦,她也要效仿前朝女皇,於亂世中守住西唐的百萬黎民。
甄明玉剛下攆轎,浣芷便陰險的跑過來,用那粗糙骯髒的手將一粒紅色的丸藥,毫不客氣的塞到了她的嘴裡。
那紅丸一觸到舌頭,只覺得胳膊有些沉重,腿腳也十分的痠疼。不過片刻,嘴唇就流下了一行猙獰的血。
徐長纓環胸冷冷的看著甄明玉,隨後轉身朝著錦衣衛揮了揮手,示意把突染疾病的皇帝抬回宮。本來是想讓她來粉飾太平,可是如今看來,這些事兒還是草率了,那女子竟然起了守護西唐的念頭。他絕對不允許這等情況發生,他要反客為主,要對外宣稱皇帝染病,然後牢牢握住江山的權柄。這滿朝的錦繡誰都不能碰。
上都的百姓都見到了皇帝口吐鮮血,至於是怎麼吐的血,他們都都不甚清楚,百官焦急的立在大殿外,一個個如喪考妣。只有徐長纓撩開前裾,風輕雲淡的進了紫宸殿。貓捉住了老鼠往往都會肆意的玩弄,可是這只小老鼠性子太過倔強,總是伸著弱弱的爪子,不住的往自己的眼珠子上戳,實在可惡。這樣不聽話的小老鼠,就該用尖利的獠牙,狠狠的咬上幾口,再按在榻上沒日沒夜的整治一番,才能制伏。
甄明玉覺得身上所有的關節都十分的疼,掀開燦煌的窗簾,想伸手喝口水,卻見徐長纓倚靠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公主性情頑劣,多番惹怒本世子,本世子想一口咬死你。不過本世子要咬死了你,這個世界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他松開手坐在床榻上,微微伏身緊緊的抓住了甄明玉的衣領,舌尖掃過她的秀頸,迷離道:“看你倔強的模樣,本世子便想剝光了,在燈下狠狠的折辱你。”剛要湊過去,突然聽到門口的珠簾刷啦一響,緊接著一個穿著墨綠色長袍的老者拄著柺杖進了門。
甄明玉看到珠簾處站著一個和善的老者,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費力道:“果郡王世代忠臣,如今卻縱容兒子通敵賣國。吐蕃一旦入侵上都,會有什麼下場,別人不知,你果郡王也不知?百萬黎民的罪惡,你果郡王可還得起?!”
果郡王側身看著臉色蒼白的小人兒,臉色微微一怔,本來是起了惻隱之心的,可是一轉眼到了紫宸殿角落裡那塊被塵土埋沒的蘭花墨硯,唇角卻緊緊的抿了起來,“罪孽尤甚的究竟是我徐遠山?還是你甄家皇室!?天下蒼生的性命是性命,本郡王的妹妹就不是性命了?!”
他猛的一手打在床上,“你們甄家本天下人供著,死了還穿金戴銀的進宗廟。可是我妹妹呢,如今埋在荒郊野嶺,産下的孩子流離失所!你有什麼資格指責老夫!還望公主腦筋靈活一些,待與我兒洞房花燭生下一兒半女,老夫便留公主一個全屍。”
一個人瘋魔了便是如此,心裡一個執念,久久的壓著,像是流膿的瘡一般,被誰猛的揭開,就會爬出醜惡的蛆蟲。什麼慈和什麼慫,一旦扯下就是□□裸的惡心。甄明玉看著果郡王拿起那雕蘭花的墨硯,不由得蹙起了眉。
徐長纓看到她微微抖著的手,先是眉頭一皺,隨後卻轉身狠狠的呵斥了他父親一聲,“你出去,誰許你進來的!”他掃了果郡王一眼,繼續道:“這個女人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呵斥,包括你!”
說完,便差人將果郡王拖了出去。
甄明玉忽然心口一陣悶疼,那疼痛酸沉的感覺從四肢百骸傳來,剛要說話,又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肚腹心口,狠狠的啃咬……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一雙盈潤的眸子也失去了光彩。
徐長纓回過頭,唇角微微的揚著,一雙手緩緩的摩挲著她的下巴,“公主且放心,本世子不會讓你死。你疼,不過是吃了白狐蠱。因為你太不乖了,所以本世子只能用這白狐蠱控制你。白狐蠱是情蠱,第一個碰你的男人就是解蠱的人。日後蠱毒發作,你只能找第一個碰你的男人解蠱。”
徐長纓冷淡的扯開了她的領口,粉色的肚兜微微的滑落在肩上,瑩白的肌膚上沁著一層汗。徐長纓抬手抹掉了她的汗,隨後用手指狠狠的捏了她一把,“甄明玉,你要記得,你第一個男人是我徐長纓。我要你生生世世記得我,時時刻刻的記刻在心上。”
說完,徐長纓長眉一挑,薄唇狠狠的覆了上去。
本來只是白爪撓心的疼,可是那唇一湊上來,整個身子卻猛的燥熱起來,手腳也益發的不受控制,好像肚腹那密密麻麻的蠱蟲全都朝著男人碰觸的地方湧去,一張粉盈盈的唇也不受控制的微微的張著。
徐長纓眯著鳳眼,靜靜的看著身下的小人兒。盈潤的細腿微微的扭著,光潔圓潤的額頭上冒了一層細密的汗,尤其是那張粉盈盈的小嘴微微的張著,似乎在叫人狠狠的揉捏一番。
甄明玉緊緊閉上嘴唇,一排牙齒咬住了下唇,卻覺得身體裡那些毒物噬心一般沖到了頭上,整個身體又混混沌沌,像是漂浮在黑色的潭水一般,疼悶的要死。
徐長纓低頭含住了她的唇,半是耐心半是陰鷙道:“沒有用的,此為白狐蠱,只有男人可解,公主若是日後紅杏出牆,只要沾了別的男人一點兒精元,就會全身暴斃。”
說完抬手擦掉了甄明玉額頭上的冷汗,一把扯掉了那粉色的肚兜,“你求我,求我!”他咬著她細嫩的脖頸,眼底的炙熱毫不加隱藏。
甄明玉昂著頭,他便益發的孟浪撩撥,正要伸手扯那白綾帶兒,就見浣芷戰戰兢兢的撩開了珠簾,待看到了床榻上的奢靡的景象,又一下背過身去,蒼白著臉道:“世子,兵部侍郎來報,說吐蕃三萬鐵騎朝著上都來了。”
聽到這句話,徐長纓眼底的□□猛地散了,長眉緊皺,“吐蕃人?”
他披上外衫匆匆去了武關門,只見數萬驍勇的騎兵搖著威風的大旗,在武關門怒罵叫囂。待細細看,那兵陣又十分奇特,數百赤兔馬橫列在前方,一隻龍門巨炮橫在武關門正中……莫說那些騎兵,就單單那龍門巨炮就難以抵擋……
徐長纓微微眯著鳳眸,執起描金鏡朝著武關門望去,只見一個龍章鳳姿的男人,放肆孟浪的朝著自己揮手,懶洋洋的眸子裡全是嘲諷和不屑。
再往後面看,只見望不到頭的周家軍,一個個的肩上裹著白布條,那白布條上的鮮血還一滴一滴的……可是他們臉上卻掛著冷漠的笑,跟個無堅不摧的鐵人似的。
徐長纓放下手中的描金鏡,正要找兵部侍郎,卻見那龍章鳳姿的男人,高高的舉起長劍,銀亮亮的劍尖兒直直的朝著他的鼻尖兒,唇角噙笑道:“徐世子,閻羅王來收你了,一路順風!”
作者有話要說: 徐長纓:心氣兒不順,不想上路!哼~~~
周璟:本將覺得你木有選擇
徐長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