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葷段子也不知有什麼好聽的,那些婦人還聽的起勁,真是這般迷戀,直接光明正大的看春宮便是了,忸怩作態的裝純潔。甚至把自家那幹幹淨淨的小金枝都帶歪了。
不過自家小金枝若是真的願聽,他給她講便是了,決絕對對的活色生香,各類生猛新鮮的應有盡有,且男子都是剛猛異常的名將。
他細細的回想以前在營地裡聽的那些段子,正要回頭講,卻見小金枝趴在草地裡,一隻小腦袋朝著草叢裡的野小貓兒,這等模樣倒真真的像是沒了腦瓜子的笨狐貍精。
甄明玉伸手摸了摸那小貓兒的腦袋,貓兒便伸著小舌頭舔了舔她的指尖,她忽然笑著朝周璟轉身,“駙馬,豐州可多貓兒?若是貓兒多,本宮馬上啟程去豐州種田!”
周璟聽到這句,立刻黑了臉。自己一個萬人之上的權臣,竟輸給了一窩野貓。他抿著唇看著遠方的夜色,正想著如何收拾她,卻見小金枝笑著捏住了他的袖子,軟軟道:“駙馬,東門的溪水橋外,本宮接了一樁小小的案子,只是那裡盜匪頗多,駙馬可否陪本宮去?”
這案子是開封一個珠寶商人送來的,千裡迢迢來上都販賣頭釵玉鐲,誰知打尖住店時家當全都丟光了,那商人跟客棧老闆一路扭打到了衙門,結果衙門把兩人狠揍了一頓還關了三天……
周璟素來討厭三公主給那些土包子辦事,不過是幾錢銀子,他每月的俸祿還有南街那十幾家鋪子的租金都挪到了小金枝的帳目下,就是讓她歇著,清閑清閑。
不過她那般可憐兮兮的求著自己,周大將軍心裡不由的一軟,朝著一側的唐蓮花道:“去,把衙門的縣令喊過來,當面審!”
甄明玉見唐蓮花要走,忙喊住了她,她昂頭看著周璟,耐心道:“一門有一門的道道,我被人叫做民間百曉生,若是這次直接讓官府出動,那我還辦什麼差,駙馬你不能摔我飯碗。”
聽到她這些話,周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可是聽到她著急跟自己撒嬌的模樣,心裡又妥協了幾分,沉著一張俊臉陪甄明玉去了溪水橋。
本來那珠寶商人都要頹落的舉刀在客棧灑熱血了,突然見甄明玉帶著一個龍章鳳姿的男人來,心裡頭那希望的火苗子又蹭蹭的燃燒起來,“小人還以為被小娘子騙了銀子,如今見您來,小人倒是放心了。”
說完,便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描述了一遍,還把街上那些偷珠寶塗抹珠寶商號的事吐露出來。
唐蓮花聽著心煩,不由的把袖裡的毒蠍子擺弄著,被周璟瞪了一眼便尷尬的收了回去。
周璟垂首看了甄明玉一眼,“好好的審,讓為夫瞧瞧你這民間百曉生的功底。”
甄明玉昂頭,看到他眼底的溫柔和寵溺,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那珠寶商人問了一大通……
誰知越問越覺得混亂,什麼東家賣布的、西家賣肉的全都囉囉嗦嗦的出來了,甄明玉覺得腦門有些熱疼。唐蓮花素來是個冷靜的,聽到那囉囉嗦嗦的一大通,一雙水晶晶的眼睛直接扭在了一起,“說些什麼東西,別說縣令,就是我都想打你十大板!”
那珠寶商人本來就被偷的家當全無,如今花光了賣衣裳的錢,還被人怒罵,便揮起大刀,“辦不了就說辦不了,收了人家救命的銀錢,還裝大頭蒜,看我不跟你拼了!”
周璟睨了一眼滿臉緊張的小金枝,一副懶洋洋的眸子微微抬著,朝著那男子道:“明日有人在北大街打石龜,你且去等著,到了下午自己去認珠寶便是了。”
甄明玉見那男子對著周璟千恩萬謝,不由的撇了撇嘴,自己就是稍稍緊張了些,若是得了功夫細細的琢磨,也能想出這等聲東擊西的好主意!
不過,這臭駙馬也是討厭,明明有了主意就不能偷偷的跟自己說一聲?由著她在眾人跟前緊張的丟人,日後自己怎麼再接單子……
周璟攬住滿臉惱意的小金枝,笑著親了親她的眉心,只見那小東西揮起小粉拳就捶他的胸口,他沒有捂,對面青山頂上的白衣男子卻捂住了……
昨日,她便是這般捶著自己,只是當看到男人滿眼寵溺的攬住那臭丫頭時,他才想到自己也是這般帶著笑握住她的拳。
他一向活的散漫,一向把女人看作身下的畜生,可是如今他破天荒的想奪那個女人,心間的猛獸也像是一瞬間青筋暴起,萬千的破土的浮塵兇猛飄飛,他要奪了那個女人,然後再一刀一刀的割碎了。越美的東西,毀起來就越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上午突然迷上了魯迅的一本書,捧著讀了許久……更新晚了些~~謝謝各位等待,虎吻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