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明玉想推開他的手,卻被他抓住手,一個不怎麼關心女子的男人,微繭的手輕輕的推著她小腹上的寒氣。周璟見她像只貓兒一般的溫順,一雙手便放肆的往她裡衣裡探。
甄明玉見他又開始胡鬧,便蹙著眉張開小嘴兒一口咬住了他的手,周璟朗聲一笑,另一隻手繼續揉捏著她的微帶寒氣的肚子。
甄明玉覺得肚子舒服了許多,便將身子往他懷裡靠了靠,周璟眸底一沉,淡淡道:“當年沈貴妃和後宮的貴人多次結怨,可有哪個欺負你?”
甄明玉閉著眼睛,軟軟道:“沒有欺負本宮的,倒是崔皇後……可能是沒有兒女的緣故,熬了燕窩粥,經常會給本宮喝。”甄明玉想起崔皇後,不由的眯了眯眼睛,“雖說她和母妃相爭多年,但是對我卻極為不錯,母妃罰我時,還是她護著我……”
周璟聽到她的話,臉一下沉了下來,這小東西跟自己時總是張牙舞爪的,可是遇到真的包藏禍心的卻識不出來,後宮的婦人誰也不比誰幹淨到哪兒去,更何況是跟他母妃針鋒相對的。
甄明玉看到他陰沉的臉,便昂頭拉了拉他的袖子,“駙馬,為何會問起崔皇後和母妃的事兒,可是跟朝廷有什麼牽連”
周璟伸手將她攬在懷裡,薄唇抵在她的發心,“沒有牽連,一些陳年舊事了……”
崔皇後那個女人表面上與世無爭,實則比誰都狠,她在後位上時,宮裡的妃子時常小産,她厭惡沈貴妃到了極點,怎會那般好心的給小東西喝燕窩粥?她本來就是個呆板的,與其揭開那些傷疤給她看,倒不如好好的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至於那癲狂腦逆之症,他會在兩年內給她尋到名醫,斷然不會讓她死在十八歲。
周大將軍行兵素來是戰無不克攻無不勝,如今身邊這個心尖兒上的,他會用盡必生之力護住。什麼十八歲,就是八十歲也要康健的陪著他才是。
剛說了幾句貼心的話,就見彭管家小步跑過來,說德妃娘娘送了密信過來。拆開帶著紅戳印泥的信封,周璟薄唇微微一抿。
德妃給他傳信兒過來,今日西突厥大皇子已經向皇帝提親,還點名道姓的求娶四公主甄明溪。
他把信扔到彭管家手裡,“公主和親的多了去了,能為西唐捐軀,是四公主的榮光。”話輕飄飄的,顯然根本沒把寶妃和四公主放在眼裡。
甄明玉正捏著周璟掉落的玉佩,正要過去給他送就趕巧聽到了自家駙馬那冷冰冰的話,便為自己那四皇妹捏了一把汗。那四皇妹自幼受盡嬌寵,且生的韶秀可愛,尤其是音律上,更是天賦過人。當初若非周璟隨手點中了自己,想必如今嫁到周家的便是自己那四皇妹,如今她還記得四皇妹和寶妃拒絕周大將軍時的場景。
甄明玉本來也不想插手此事,畢竟自己還是個炮灰,誰料一轉眼的功夫,寶妃和四皇妹的信就快馬加鞭的送了過來。雖說她不怎麼喜歡寶妃,可畢竟是一個血脈上的姐妹……只是,這些話在國家大事跟前,難免無力……
甄明玉翻了翻兵書,也沒找出個成器的主意,正要塌下身子好好的鑽研一番,卻不料宜陽縣主差人過來了,說是官鑲街上開了一家酒坊,裡面又烏魚蛋,味道鮮美極了。
宜陽縣主平日裡話不多,倒是個和善性子,甄明玉本來就和宜陽縣主交好,如今聽了烏魚蛋,倒是真想去嘗嘗。
不過最近自家駙馬拘自己拘的緊,聽蓮花說什麼十八歲前要好生的看著,河渠小路以及外面的吃食一律不許碰,甄明玉雖說明白出嫁從夫,可是這等管教也忒嚴了些。
周璟早看出了這小東西腮幫鼓鼓的,怕是又準備了一肚子的道理,她沏了一盞碧螺傳遞給了自家駙馬,又彎唇看他許久,才軟軟道:“駙馬覺得本宮上次做的幹鍋蒸肉可好吃?如今有家酒坊做了烏魚蛋,本宮想去瞅瞅,等回來想親手做給駙馬嘗嘗。”
這小混蛋就是對付自己一招熟,軟軟的聲音,滿嘴都是為了他好的調調,“公主若要去那土包子的地方,務必帶著蓮花和錦衣衛。”說完一把攬過佳人,湊到她的耳旁,薄唇蹭過她的耳垂低低道:“為夫胃裡不餓,倒是臍下三寸餓的緊,盼著得公主的雨露來滋潤一番。”
甄明玉聽了這惱人的話,揮起小拳頭就砸他的胸口,卻被他一把拉住抵在了博古格上……
待腳步虛浮,眼兒迷離,周大將軍才薄唇一揚,將她抱到床榻上歇息去了。
第二日,公主府的馬車便直接到了那新開的酒坊,甄明玉剛進門,就見徐長纓一身白衣靠在門框上,一雙鳳眼在她身上不住的遊走,“不知今日是何身份來?側室韓冷春還是三公主明玉?”
他這人本就散漫,講起話來也沒什麼好聽的,甄明玉瞪他一眼,隨後又望向別處,淡淡道:“妾身冷春,不曉得公子說什麼,告辭。”
說完便直奔宜陽縣主去了,蓮花怕她吃了外面不潔的食物,但凡上來一碟子,那銀針就輪番上陣,就連烏魚蛋中的蘑菇都被細細的檢查,宜陽縣主瞧見了,便笑著說了一句將軍是個會疼人的。
甄明玉夾了一筷子烏魚蛋,還未品嘗,就見徐長纓手裡提把劍歪歪斜斜的走過來。
這徐長纓就是這般找虐的性情,對女人總是冷淡淡的,女人一旦靠過來不是用鐵鏈子拴住,就是把女人外衫脫了綁在木樁上供人欣賞,甄明玉方才就是故意不理他。
他不服氣的走過來,甄明玉也斷斷沒有再把他趕走的道理,畢竟他腦子能碾壓自己十幾層,就連太師和寧王都想拉攏他。
只是因著幼年時的扭打,甄明玉對他印象很不好……若非寶妃和四皇妹要和親西突厥,她倒真想避的他遠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換了個萌系封面,暖暖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