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顯“呵”了一聲,心道活該。不為什麼,反正他抱不到老婆,臭老頭子也無法如願,就莫名讓他心理平衡了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
“好了我真的得下去了,”楚湉湉又推他,“你不要耍賴啦!都三十歲的人了,羞不羞啊?”
“誰說我三十了?”顧顯抬頭,不滿地瞪她。
“虛歲嘛!”
“……”
他憤憤在她唇上輕咬一口,這才放開她,隨她起身,牽起她的手,“我送你出去。”
觸到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楚湉湉嗔他一眼,“好多人都在猜,你突然戴個戒指是幾個意思?”
“是自覺的意思,”顧顯理所當然,“已婚人士的自覺。”
楚湉湉:“……”
這是在拐彎抹角,委婉抱怨她不夠自覺嗎?
……
楚淩蓮的“尋釁滋事傷人”並沒有多嚴重,帶走也最多是給她個教訓,很快就讓她回家了。
可是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簡直反了天了!她就躲在後面,還煽風點火……顧總也是,堂堂顧氏總裁,竟然摻和起家務事來了,閑的沒事幹了嗎!”她一輩子也沒受過這樣的恥辱,在客廳不停走來走去,氣得腦血管幾乎要爆裂,“欺人太甚,實在欺人太甚!”
蔣鹿鳴趴在椅靠上,無精打採,“那你又能拿他怎麼樣?誰讓你也不挑個地方,非要跑去顧氏鬧,要是換個私下的場所,她哪來什麼依仗?”
“我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楚淩蓮火氣更盛,怒吼道,“還不是怕你輸了官司,以後都要揹著這麼大個汙點??前段時間那些網路暴民往咱們家寄花圈,害我們只能連夜搬家,到時候一開庭又被翻出來,還能有清淨日子過嗎?”
蔣鹿鳴被她說得也心浮氣躁了起來,“那又能怎麼辦?律師都說對方證據很充分,又是業界有名的難纏角色,一直建議我和解,可對方根本不肯和解。”她磨了磨牙,“我找人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楚淩蓮驀地頓住了腳步。
“……媽?”蔣鹿鳴嚇了一跳,“我就這麼一說,□□萬一暴露了,要坐牢的!”
楚淩蓮白她一眼,“瞧你那點出息!我覺得不對勁——方舒窈是個沒用的家庭婦女,楚湉湉才多大,沒錢也無勢的,怎麼可能請得到那麼好的律師,還沒開庭,就讓形勢一邊倒?”
蔣鹿鳴坐了起來,“你是說,有人在幫她們?她們娘兒倆傍上誰了?”她想了想,“……趙叔?”
又搖頭否定,“趙叔為人謹慎,滑不留手的,現在應該還自顧不暇,不太可能冒險為她出頭。”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會是誰。而之前摻和過家務事的某“堂堂顧氏總裁”,被她們下意識排除在外——顧總怎麼可能看得上楚湉湉那個幹癟小丫頭呢?
“有一個人可能比我們更積極刨根問底,”蔣鹿鳴忽然冷笑,“楊逸辛上回不知道被誰打了,現在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可笑他一直對楚湉湉念念不忘,人家連看都沒去看他一眼!他要是知道楚湉湉被人包養了,一定會想方設法打聽出來是誰。”
楚淩蓮知道女兒從小就對楊逸辛傾心,之前明明就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可楊萬忠倒戈新總裁,出爾反爾撕毀了盟約,兩個孩子的婚事也就此作罷。想到女兒這段日子以來的消沉,她心疼壞了,連連咒罵楊家父子兩根牆頭草,楊逸辛沒主見。
蔣鹿鳴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的怨毒。
收到蔣鹿鳴傳來的訊息,楊逸辛的第一反應是不信。
然而左思右想,想起楚湉湉對自己的冷漠無視,思量她順利得不合常理的“反轉”,他越想越覺得,可能確有其事。或許,湉湉真的像那些自甘墮落的女孩子一樣,選擇了依附哪個有權有勢的老男人?
他終於按捺不住,奔向方舒窈的居所,打算和方姨好好談談。
在街邊停好車,走進居民小院,楊逸辛一邊走,一邊尋找著單元號。終於找到地址裡那棟樓,上了樓梯,拐進樓道,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站在門前,正抬手敲門。
男人穿著休閑,不掩通身卓然氣度,透著歲月積澱下來的成熟味道,又有幾分不符合年齡的意氣飛揚之感。無論如何,是個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的亮眼存在。
楊逸辛看清門牌號,發現這男人敲的正是方舒窈母女目前租住的公寓的門。他又看了眼這個俊美的男人,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他似的。
不一會兒,門終於開啟,露出方舒窈的臉。
幾乎在同時,楊逸辛腦內似有一道閃電劃過——
“顧、顧雲霆?顧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病情又有些反複,週末都耗在醫院,連抖s醫生都不刺激我了
嚇skr人了,我不選擇狗帶了,還是活著好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