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醋小姐……”顧顯忽然在她身上嗅了嗅,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楚湉湉一愣。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她怎麼可能是在吃醋?
她是對唐之曼有點介意——好吧,是相當介意,但那只是因為……因為如果唐之曼是顧顯正兒八經的未婚妻,那她每日跟顧顯朝夕相對,肢體接觸,那豈不是跟小三無異?
易地而處,換成她是唐之曼,她想想都覺得好膈應!
“是不是瞎說,你心裡不清楚?”顧顯打定主意,不管她究竟是怎麼想的,必須把這件事釘死在“吃醋”上。
吃醋意味著她在乎他,想要獨佔他,而佔有慾會滋生更強烈的佔有慾。人的心理防線一旦被擊潰,只要暗示得當,便會在自我暗示中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這手段是不太光彩,有些罔顧她的意願,可他必須得到她。這股渴望如此急切,無法解釋,又無從壓制,更不知將持續多久。他想,或許只要盡早得到滿足,如同執念一樣,便可以順利放下?況且還有可能得到後,會覺得不過如此……
在談判之中影響乃至左右對方的想法,顧顯早已爐火純青,此刻半是蠱惑半是誘導,“沒有吃醋,你會那麼介意愛心便當?沒有吃醋,你會一聽我要跟她談談,就坐不住了,非要親自監督?因為你不喜歡我跟她接觸——”
“你不想把我讓給她,”他更加欺近,薄唇貼上她的耳垂,低啞嗓音如催眠一般,“你不希望我跟別的女人這樣親密,你希望我是隻屬於你的……”
“我……”楚湉湉心亂如麻,想要反駁,卻找不到站得住腳的論據。她試圖想象顧顯擁抱親吻唐之曼——或是任何女人的畫面,想象他沖著別的女人撒嬌耍無賴,想象他向別人揭開深埋內心的往事,相互撫慰傷痛……
光是想想,她都覺得心裡堵得難受。
她竟然,是想要獨佔顧顯嗎?
完蛋了……
顧顯密切關注著她的反應,全沒料到,她會是一副世界崩塌末日來臨的模樣,他不由愣住。在乎他,是一件如此糟糕的事情嗎?
這點小小的不爽很快被擔憂蓋過,他暗悔自己操之過急,擁住她正要安撫,卻聽她開口,聲音很輕,“我會改的。”
顧顯:“……?”
“我知道這樣不好,”楚湉湉深吸一口氣,“我會盡快調整過來,不會給你造成困擾。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保持距離……唔!”
唇被堵住,來勢洶洶,像是氣惱極了,又像是刻意懲罰她,他的唇舌格外粗暴,甚至把她咬得有些疼了。舌尖深入地橫掃她口中的敏感,他絲毫不留給她喘息的空間,想要奪走她的呼吸一般,激烈地蹂|躪著她可憐的唇瓣。
顧顯差點被她氣瘋了——她的結論,就是在乎他是個錯誤,需要馬上改正?
“不許改!”他抵著她的唇,輕喘著,“還要我說多少次?我沒有別人,只有你。如果你想——只要你想,我可以只屬於你。”
類似許諾的話語,就這樣說出了口,顧顯有一絲意外,卻生不出任何反悔的念頭。
……完了。
楚湉湉眸光瀲灩,好容易喘勻了氣,又被他的話震得有點懵,“……真的?”
顧顯挫敗嘆氣,“真的。”
“可你明明看起來很不情不願的樣子。”楚湉湉懷疑地看著他。
顧顯黑眸眯起,忽然托住她的臀,將她貼向自己的胯部,“它有多興奮,我就有多情願。”
“……”楚湉湉臉一下子爆紅,“流氓!快放開!”
顧顯勾起唇角,這時,門上傳來輕輕兩聲叩響。他抬腕看錶,低咒一聲,旋即遺憾看向楚湉湉,“五分鐘後有個會議,恐怕今天不能滿足你了。”
楚湉湉惱得一扯他的領帶,“亂講話!誰、誰要……”
“哦對,這個也要處理一下。”顧顯拎起被她抓得皺巴巴的領帶,晃了晃,“還是說,太太想讓我這樣去見那些高管,讓他們浮想聯翩?”
楚湉湉被他威逼利誘著,給他換上備用領帶,又被偷香無數,才得以脫身。
忐忑與雀躍交織,在心中扭成了一團,泛著絲絲甜蜜,讓她輕揚的唇角壓都壓不下去,又害羞得想找個粉紅色的棉花堆,把自己埋起來。
顧顯是隻屬於她的哎……
原來一個小小的認知,能讓人開心得像春風中的楊柳枝,飄蕩著幾乎要飛起來。楚湉湉滿心被興奮羞澀包圍,又要努力剋制住,以免被同事們看出不對勁。各種念頭想象憧憬紛雜交替的腦海中,一絲疑惑短暫地劃過,沒有被抓住,便一閃而逝。
粗暴失控的吻……硌人的硬東西……
怎麼感覺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