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湉湉臉一白,“我……”
“還是說,”指腹撫過她嫣紅的唇,顧顯視線緩緩下移,“你是想憑……”
他的目光如有實質,楚湉湉全身都要燒起來了,又羞又氣,“明明是你、你把我……”
呵,這就開始攀誣他了?
“楚小姐,”顧顯低低一笑,湊近她耳邊,“你以為,我睡了你,就會任你左右嗎?”
她耳側的肌膚遍染緋色,身體不住輕顫,顧顯幾乎剋制不住,想要嘗嘗那顆鮮紅欲滴的小巧耳珠。
這是個假設性的問題,然而聽在楚湉湉耳中,分明是這個人承認了,他把自己給……給……
“你……你無恥!”她胡亂抓到個什麼東西,就沒頭沒腦地往他身上打,“下流!不要臉!”
顧顯不防備之下,被靠枕砸了個結實,也火了。
這樣就惱羞成怒了?
他伸手要去奪,她用力拉扯,好巧不巧地,靠枕的一角勾到了他腰間的浴巾。本就係得鬆垮的浴巾,被大力一挑……
“……”
“……啊!!”
男人腿間那個雄偉的東西,在眼前晃蕩。楚湉湉尖叫著,舉起靠枕,狠狠抽了過去。
顧顯弓著腰,連連後退,痛得冷汗都出來了,半晌無法動彈。餘光瞥見她跌跌撞撞,往門的方向跑。
待到他終於緩過氣來,肇事者已然逃離現場,芳蹤無覓了。
……
楚湉湉沖出酒店,幾縷還沒幹透的發絲,瞬間結了冰。在寒風中凍到四肢麻木,快要化為一座冰雕,才好容易攔到一輛計程車。
“去醫院。”
在婦科做完檢查,夜已深。宿舍的門禁時間早就過了,楚湉湉只得去好友陶香筠家借宿。
深更半夜,陶香筠被她嚇得夠嗆,連聲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楚湉湉直到現在,腦中還是一團亂麻,而醫生檢查過她的身體,並沒有被侵犯的跡象,更讓她既鬆了一口氣,又更加混亂了。陶香筠知道她和父親感情很深,公司要被賣,她心裡一定不好受,體貼地沒再追問。
躺在床上,楚湉湉瞪著天花板,一個認知才漸漸浮出水面——
她把顧顯給打了。
可能把男人很重要的地方打壞了。
爸爸公司的命運,握在他手上。
……
她扯起被子,蓋過頭頂。完蛋了!
“湉湉?湉湉,醒醒!”
耳畔聲音很吵,體內像是有火在燒,燒得骨頭一陣陣發疼。間或又彷彿是骨髓結了冰,冷得她不住顫抖。
“湉湉?天,你發燒了!好燙……”
“來,把這個吃下去……”
頭昏昏沉沉的,楚湉湉好像飄在雲端,不知道飄了多久,她掙紮著,好容易才睜開眼睛。床邊,陶香筠捏著體溫計,眉頭緊皺,“不行……還是得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