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永遠幫男不幫理!”
許月容發完脾氣,又擔憂起來:“你說,如果修明真的……對魔教左護法起了不該起的心思,你待如何?”
“那小子已經長大了,就是我想攔,只怕也不會聽我的。”
“我現在一想起師侄的樣子,就害怕修明將來也成了那樣。”許月容咬了下唇,“師兄是真的糊塗啊。”
“別擔心,你不是你師兄,修明也不是你師侄,會沒事的。”
“要是真到了這一天,就算外人都懷疑辱罵,我也不會攔著修明,雲鋮鉞,你明白的吧?”
“我明白,明白。無論如何,孩子們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夫妻兩人又說了些話,氣氛漸好,便吹了油燈拉了床幃。
阿寶喵嗚一聲竄下床去,舔了舔自己被壓到的尾巴尖,它在地上繞了幾圈見沒人搭理自己,便尋了個角落重新睡去了。
沒過幾日,陸宛君大喜的日子便到了。
婚禮當日,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十裡紅妝吸引了半城目光。
雲修澤與雲竹意攜禮而來,跟陸鵠等長輩見禮道賀,在場眾人寒暄過後,便找了桌椅隨意坐下。
陸家來客不少,為了迎接這些客人,整個露天大院都擺滿了桌椅。
雲修澤與雲竹意剛坐下,便見到一個面色略顯蒼白的青年走入廳堂,對著陸鵠與彭姝賀喜。
“晚輩林飛羽……”
林飛羽?
雲家兄妹兩人對視一眼,都想起了林飛羽是誰。
坐在兩人旁邊的一桌人,竊竊討論起來:“林家衰落至今,年輕一輩的也不成器,看來是徹底起不來了。”
“可惜了,林老爺子當年可是當過武林盟主的人,早些年我曾見過他一面,嘖嘖,林老爺子當年風光無限,現在卻後繼無人,真是世事無常。”
“那也是沒辦法的,聽說林飛羽還在孃胎裡的時候就中了毒,出生後險些夭折。他的根骨早就廢了,能練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算是不錯了。”
“真是奇怪,林老爺子造的什麼孽,唯一的兒子中了毒,生的孫子也被人下了毒,你說這是什麼仇什麼怨。”
“誰知道呢,我看林家算是徹底廢了。林老爺子現在身體也不好,等他走了,林家就再沒有一個一流高手了。”
“嘿,你們可別太早下定論,我聽說林家最近又有了新動作,而且,你們知道不,林家好像跟陸家還有點關系……咳咳,來來,喝酒喝酒。”
那桌人正說得起興,跟陸鵠彭姝聊完的林飛羽從旁邊走過,他就像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對那桌人誇張的掩飾視而不見。
吉時已到,陸家大門敞開,從高頭大馬上下來的俊美青年在眾人的賀喜起鬨聲中拉著新娘緩步而入。
滿臉喜悅的彭姝隨口問道:“小姐到了嗎?”
身邊的丫鬟回道:“已經派人去叫了,現在該……到了到了。”
在新郎新娘走入廳堂之前,一個不起眼的蒙著面紗的女子被無頂軟轎抬入一扇屏風後。
隨後,婚禮的中心,陸宛君與他的新婚妻子一步一步按著規矩行事,待夫妻對拜後,新娘被送入洞房,新郎留在原處敬酒,婚宴正式開始。
這本是喜氣洋洋的一天,誰知,陸宛君剛敬完一桌長輩,一聲嬌笑忽而傳入,一個高挑美豔的女子自門外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