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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事情,外人不知情的是沒有辦法置喙的。
就是知道,也沒有辦法插手。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和打算。
好心撮合,說不準會弄巧成拙。
姚掌珠就權當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在楊國威的跟前,姚掌珠會狀似在閑聊那般,有意無意地提起孔豔豔最近都做了什麼,而在孔豔豔的跟前,姚掌珠也同樣。
對於姚掌珠的這個行為,楊國威、孔豔豔都沒有感到厭煩。
在姚掌珠說起對方事的時候,盡管在表面上,仍舊是那副“不關我事”的冷淡模樣,耳朵卻是悄悄豎了起來,仔細地聽著。
姚掌珠在心中暗暗搖頭嘆息。
他們倆人之間的感情,看起來就能夠唾手可得,可因為內裡的內情,卻又不得不互相遠著,裝作不關心對方。
這就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了。
明明彼此近在咫尺,倆人的心卻怎麼也貼不在一起。
大概是親自經歷了些事情,姚掌珠在二胡的時候,賦予的感情就越發的濃厚,拉出來的曲調也就越發的能夠打動人心。
隔年,姚掌珠順利地考上了中央音樂學院。
這個年代的大學生還是金貴的。
集體的榮譽感也特別的強。
為此,山背村的村長組織村民,敲鑼打鼓地來陳家,給姚掌珠送大紅花。
姚掌珠已經好久沒有回過家裡了。
就是回去看望楊國威、孔豔豔,也是過門而不入。
是以,村長送的大紅花就落到了陳建軍的手裡。
“你家的三閨女是有出息的,你這個當爸爸的,也得關心點你這個三閨女。”村長語重心長地勸說著陳建軍,好心地提點著她。
家裡沒有了許桂花、陳天賜,姚掌珠也不在家,陳建軍可以說是真正的當家做主了,尤其是他往家裡帶的小寡婦又是個典型的小媳婦,對他是各種的千依百順,什麼都依著,原本懦弱窩囊的陳建軍,背脊是越挺越直,說話也越發的有底氣了,面對村長的勸說,陳建軍不是很在意,“她陳子悅再怎麼的有出息,也是我陳建軍的親生閨女,我不關心點她,她難道還不認我這個當爸的了?”
完全沒有了的,當初在許桂花打罵姚掌珠時候,陳建軍挺身勸說的爸爸樣子。
現在的他是越來越像個“頂樑柱”了,自以為能夠掌控一切,隨著自己的心意來。
村長暗自搖頭嘆息。
之前陳建軍是窩囊得讓人生厭,現在的陳建軍即使不怎麼窩囊了,可也不討人喜歡,永遠抓不住重點。
在村長離開陳家的時候,小寡婦追了出來,從兜裡掏出了兩塊錢來,要塞進村長的手裡,“他就是那樣的人,您別生氣。這兩塊錢,是我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才省下來的,您跟孔老師比較熟,能不能拜託孔老師,把這錢替我轉交給子悅?這孩子是好孩子,她現在上大學了,我即使現在還不是她正式的後媽,可也為她高興,想為她上大學的事出一份力。”
村長上下打量小寡婦。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還挺聰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