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勤快,而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患上了潔癖,實在是沒辦法用不幹淨的碗筷吃飯。
姚掌珠雙眼盯著爬滿黑漆漆斑點的竹筷子,對正在院子裡擇菜的陳建軍,說道:“爸呀,這筷子是不是可以換換了?”她都刷壞倆個絲瓜瓤了,可竹筷子上面的斑點就是刷不掉。
陳建軍抬頭看了眼,不解地問道:“這筷子不是還好好的嗎?”
“好?”哎,好吧,跟有代溝的人是說不通的。
姚掌珠打算去屋子後面砍根竹子,自己重新削幾雙筷子出來。
在去之前,她趁著陳建軍、餘初陽不注意,把藏起來的鐮刀拿出來,再把菜刀給藏回去。
餘初陽瞄了眼姚掌珠,等她把菜刀給藏好了,他才抬腳跟著姚掌珠去了屋子後面。
姚掌珠沒有搭理他,挑選了個相對來說比較細小的竹子,揮舞著手中的鐮刀,就沖著竹子的底部瘋砍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她的力氣太小,還是竹子太頑固,累得她都氣喘籲籲了,竹子還是沒有被砍下來,倒是竹子的葉子都快掉光了。
餘初陽在旁邊看了會兒,走過去,對姚掌珠說道:“讓我來吧,這種力氣活就應該由我們男人來做,都被你們女人給幹光了,男人還幹什麼?當飯桶嗎?”
這話聽著總算是中聽了一些。
不過,因著姚掌珠在餘初陽這裡被他的嘴賤氣倒過幾次,因而接著餘初陽的話,就沖著餘初陽譏諷說道:“這飯桶可不是人人都能夠當的,起碼胃口得要大,而你……”姚掌珠上下打量了眼看起來比較纖瘦的餘初陽,說道:“嘖嘖,連當個飯桶都不夠格。”
被諷刺了的餘初陽也沒有生氣,反倒還笑了,笑得挺開心的。
姚掌珠怪異地瞅了眼餘初陽,問他道:“你笑什麼呀!”
連飯桶都不夠格,有這麼開心嗎?
還是他怒極反笑?
但看他似乎真的笑得挺開心的。
姚掌珠就不明白了。
餘初陽指了指自己俊美的臉蛋,說道:“長得醜才是飯桶,像我這樣的,應該是花瓶。這當飯桶容易,把自己撐成大胃王就行了,但花瓶……嘿嘿,天生麗質難自棄,不是人人都有這個資格的。”
姚掌珠:“……”
夠自戀的。
也讓她不由想到了那個變態大boss,時不時地在自己面前,臭顯擺下他的那張妖孽臉。
不過,說真的。
提起那個死變態,姚掌珠突然覺得這個餘初陽跟死變態挺像。
這個像不是隻長相,外在的像,而是他的內在,好比他的言行,還有嘴賤和自戀。
在剎那間,姚掌珠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了一個特別大膽的想法來。
有沒有可能,眼前的這個餘初陽就是大boss,他也跟著穿越了?
姚掌珠上前幾步,在餘初陽的跟前站定,目光灼灼地緊盯著餘初陽深邃的眼睛看。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如果真的跟她猜測得一樣,說不準能夠看出些什麼來。
可不知道為什麼。
是她的眼睛有問題,還是餘初陽的雙眼出毛病了。
在她盯著餘初陽的眼睛看的時候,總覺得有一層白霧阻斷了她的視線,任由她怎麼睜大眼睛,或者眨眼睛,使勁地揉眼睛,那層白霧始終還在。
這是怎麼回事?
為證明到底是誰的眼睛壞了。
姚掌珠把視線從餘初陽的雙眼上移開,去看別的地方。
清晰,非常的清晰。
不管是遠眺,還是近看,都沒有剛才的那層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