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這一變故給驚住了。
慕容會這一聲喊,分明在說那老僕是慕容寒的人。
眾人被驚住時,那老僕忽然騰身躍起,一腳一個,踢開他身側的兩個客院的衙役。
他分明是早作了準備的,如此,也證明他實在是心虛。
這邊,站在門邊的護衛撲上去,抓住老僕的左手,他沒有機會逃開,被迫陷入近身和護衛們近身纏鬥。
“來人,捉住他。”慕容會怒吼,同時隨手扔了一把飛刀過去,飛刀恰恰射中了老僕左肩。
早就做好準備要逃跑的老僕,竟然趁此機會,在侍衛們做出反應之前,飛快的拔腿就要往外跑。
侍衛想要捉住他,只捉到他的一隻袖子,用力過大,將他的衣袖給拉了下來,露出裡頭纏在胳臂上一圈白布。
“就是他,就是他,剛剛屬下就覺得他的這條手臂不太靈活,果然有傷。”其中有一個是和顧世安一起追刺客的錦衣衛,他一見那白布就興奮的叫起來。
情況到此已經分明,可人也已經逃了出去。
林翊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慕容叔侄,然後有人‘啪啪’的幾響煙火散在半空,雖然是白日,看的不夠清楚,但足夠驚醒外頭的人。
姜璇眉心跳了跳,她沒想到人真的是慕容寒這邊的。
沒過一會,就見顧世安帶著人把那老僕給押解進來,嘴裡被塞了破布,一雙眼陰鷲卻冷靜地看向坐在廳內的眾人。
“很好。”林翊起身,負手睥睨,“帶回去。”
大約是為了確定,老僕手上纏著的布條已經被拆開,露出裡面的傷口來。
此人行刺之前,應當是做好了可能受傷的準備,提前備好了傷藥。
所以他傷口上黑糊糊地散發著藥味,看上去情形還不壞。
但仍可以認出是箭傷沒有錯。
這也是為何城裡各處的藥鋪,醫館都沒有一個傷了左臂的傷者就醫的原因。
誰能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手呢?
老僕猶自在掙紮,不斷的朝慕容寒呼救,“少主,屬下冤枉……”
……
老僕和慕容寒就是在鴻臚寺的客院當庭審問的。
林翊並未讓慕容寒迴避。
盡管慕容會一直在邊上嚷嚷,慕容寒是南燕國的少主,不能被如此對待。
沒人理他。
那老僕的嘴很硬實,刺殺未來的太後娘娘,就算沒有頒明旨,可大家都知道,姜璇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未來太後娘娘了。
這是一樁大案。錦衣衛的人也不敢下重刑,怕一時不慎弄死了他,斷了線索。
所以,刑罰用的很小心,雖然看著很小心,可也不過是傷了內裡,不上皮肉,痛在犯人自己的身上。
終於,那老僕受不住了。
“是少主,是少主讓我這樣做的。”老僕的牙齒在顧世安捉住他,發現他有自盡的傾向時,就被卸了下巴,牙齒都被敲了。
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但眾人依然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慕容寒身上。
慕容寒輕笑一聲,“你是父王身邊積年的老僕,當初出使的時候,是因為父王說你穩重老沉,讓你到我身邊來幫我。
這就是你的幫助嗎?信口雌黃,汙衊本少主?”
老僕張著嘴,悲憤的看著慕容寒,“少主,屬下一條賤民,死不足惜,可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是你說姜姑娘對你始亂終棄,你不願意看到她嫁給別的男人,所以讓屬下殺了她。”
“這樣,她就永遠都屬於你了。”
慕容寒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永遠屬於他?她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他了。
就算殺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