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老太爺從來告訴過我。”許三搖搖頭,他們做的事都是一部分,不能從頭窺到尾,而且老太爺從來不和他們說這些。
“不過,如果姑娘想要知道一切,可以試著去找許五!老伯爺身邊的許五!”
“他總管著老太爺的一切事情,我們的事情都是他分配的。”
如果許三說的是真的,許老伯爺出京的時候,定然會帶著這個許五出去吧?
她點點頭,“多謝你先把這個訊息告訴我,你放心,我會安排好你的家人,說到做到。”
“你等我的訊息。”
說完,姜璇起身,帶著碧雲和碧婉走了。
出了門,她輕聲問碧婉,“察言觀色是你最擅長的,你說,剛剛許三說的是真的嗎?會不會再和我繞圈子?”
碧婉是林翊給姜璇的丫鬟,和碧枝兩人各有不同的長處,碧枝擅長追蹤,碧婉擅長的是察言觀色,洞悉人心。
“姑娘,看起來,許三確實很看重他的家人,只要他家人無事,就算不會全部告訴我們,但也會和我們說上八,九分。”
如果是重要的事情,能夠說上八,九分就已經很好了。
就怕他耍滑頭。
不過,耍滑頭她也不怕。
安頓許三的家人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姜璇只是讓人繼續看著他,他身上的藥也沒給他解,軟著軟著,他就會習慣的。
……
回城的路上,路過京城一家有名素食店時,姜璇讓車夫停下來,去買一點才回家。
雖然家裡沒人願意給老太太守孝,但明面上的還是要做的。
人不可能真的三年不吃葷,否則,早就腿軟手軟了,臉色都要成菜色。
她撩開簾子,吩咐外頭的碧雲再去買些別的東西,順道帶回去。
在她側面的一座小樓裡,視窗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著緋色的衣袍,另外一個則是一身玄色的衣裳,兩人的容貌都非常出眾,只是這會,卻均是面無表情。
兩人同時看到馬車裡的姜璇,面色俱是一緩。
“我不管你留在京城究竟要坐什麼,但……”緋色衣袍男子頓了頓,重重地說道,“你最好離她遠遠的,我不準你再動她的注意。”
玄色衣袍男子對他的警告絲毫沒有畏懼,只是輕輕地笑著說道,
“我和她的感情,不是你這個外人所能知道的。若非……如今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許世子,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不要打她的主意?你可別忘記了,她與你們徐家還有這不共戴天的仇恨,就是我離開了,她也不會是你的。”
說話的,分明就是慕容寒,他紫色的眼眸裡滿是嘲諷。下頭的馬車已經離開,他整整衣襟,笑的風輕雲淡,
“你還是管管好你自己吧。”
“本少主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緋色衣袍的許彬,心中升騰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卻同時也生出深深的無力感來,慕容寒的話說的沒錯。
可慕容寒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不過,他不能再去招惹姜璇。
他忽然覺得深深地悲哀起來,慕容寒不能,自己就能嗎?
兩家的血海深仇,是沒有辦法化解了,以後,兩人只會越行越遠。
慕容寒坐在桌邊,斜靠在椅子上,姿態輕松,“你今日找我來,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許彬面色深沉的坐在他對面,說起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