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的話對大局不會産生任何影響了,許三……許三……
“不能留了。”許老伯爺理好袖口,漫不經心地說。
他說的十分的隨意,像是捏死了一隻螞蟻似的隨意。
許老伯爺站起身來,“我要去閉關,這裡你看著,不要讓人進來。”
他沒有看許五的臉色,“我吩咐你的好事情,好好做,老五,你別讓我失望……”
天色已經慢慢暗下來,屋子裡昏昏黃黃的,沒有點油燈,不是那麼明亮。
許五垂下眼眸,將情緒都掩埋在這一場暗淡之中,他輕聲地說,
“屬下知道的。”
從小,他就被人調教。
像他們這樣的侍衛,必須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永遠都不能讓外人知道,自己的心裡在想什麼。
哪怕,他們再厭惡一個人,也可以笑臉相迎。
只是,許五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用到這樣的一個地方。
許三就只能等死嗎?
那麼他將來的下場,和許三又有什麼區別?
狡兔死,走狗烹。
……
林翊從順天府衙出來後,直接吩咐常遠,“和白影那邊說,只留下四分之一的人手,其他的全部派去,十二個時辰不換班的盯著許家的人。
包括女眷!”
常遠得了令後傳訊息給白影那邊。
林翊徑直去了宮裡,蕭越見他一臉的凝重,知道他去了順天府衙,心頭不禁想,難道那許氏的一對雙生子真的是蕭易的孩子?
他分明聽生母紀氏說過,她曾給蕭易下過藥,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啊。
林翊把那塊玉佩給了蕭越,問他是否有過印象。
蕭越看了看,搖搖頭,他未曾看過這塊玉佩,當年蕭易做永平帝的時候,他身邊沒有過這樣的玉佩。
“我是沒見過,要不問問如今在宮外榮養的於勝?”
林翊微微一笑,表示不用,“你沒見過是很正常,這塊玉佩就連我也是十幾年來第一次見。”
“只是我父親的,後來就不知所終了。”
他將玉佩放在手上,摩挲把玩。
“這塊玉佩還不是偽造的,小時候,我在父親那裡玩耍,這塊玉佩,當時被我摔了下,這個角上磕破了一點皮。”
說著,他指給蕭越看,“這個,除了我,沒人知道。”
“許鄴告訴我,這塊玉佩是那先帝給的,可無論是誰,都不可能生出那一對雙生子來。”
這塊玉佩是真的!那麼這個幕後之人跟皇宮,跟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是誰?
西王……到底是誰呢?
蕭越想了想,“會不會當時皇伯父去親徵時,將這塊玉佩丟了,然後就不知什麼人憑著這塊不知道哪裡得到的玉佩,誣陷……”
不管如何,只要這塊玉佩現出來,事情揭發出來,到時候,都會引發朝堂一系列不可預知的後果。
朝堂大亂,人心不穩,才是幕後之人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