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知道,她被退了三次婚啊,三次!還曾守過望門寡,那是什麼?說她是黑寡婦都不為過。
這樣的女人,你娶進門來做什麼?克你嗎?兒啊,你這是看書看傻了。”
“兒啊,不是娘勢利眼,她是有一個手握兵權的父親,可手握兵權的也不是他一家。
你還小,想的不長遠,你要知道,你一旦娶進來,別人怎麼說?這人言可畏啊。
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目光真的是能殺人啊。
到時候,一個小官兒子都不要的女子,一個守過望門寡的女人,到時候,人人都用鼻孔看你,人人華麗對你冷嘲熱諷,有兵權有什麼用?
他能讓人不說話嗎?嘴長在別人身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你到時候有勇氣頂住那些流言?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啊。”
淑太妃苦口婆心的勸慰林灝,就想把他那可怕的念頭給打消了。
娶姜大姑娘?萬萬不行。
林灝平靜地看著淑太妃,“娘,你錯了,雖然人言可畏,可那些和我有什麼關系呢?我喜歡的是姜姑娘這個人。
我是和姜姑娘過日子,又不是和那些饒口舌的人過日子?
我一個親王,還怕那些小人?他們也不過是背後說說,可既然會背後說閑話,那麼,這個人就不可交。
不往來也罷了。”
“父親曾經說過,胸中有滄海,眼前天地窄,把心胸放豁達,天地都顯得窄了。
那些小人又哪還在眼裡?不必去理會。”
淑太妃眼前一片黑,聽到‘姜姑娘’三個字,又急又氣,差點嘔出一口血來,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那個姜姑娘不知羞恥,來勾引你?否則,你怎麼會這樣鬼迷心竅?”
“娘……”林灝有點不悅,他一字一句道,“姜姑娘什麼都不知道,是我一廂情願,她估計認都認不得我。
什麼勾引我?我倒想她來勾引我。那樣我就名正言順的上門提親去。”
說完,他朝淑太妃作了一個揖,“請娘費心安排此事,姜姑娘絕不是你說的那樣的女子,她真的很好,你接觸過就會知道的。”
淑太妃又氣又慌又痛心,她一隻手撐在小幾上,吞了口口水,“她哪裡好了?你知道不知道?
上次就因為她,我被你父親呵斥了一頓。”
那次在普濟庵的事情,是她畢生的恥辱。
那尿臊味到現在還縈繞在她的鼻間。
這樣的女人想做她兒媳婦,真是做夢吧。
林灝不明所以,“父親呵斥你,和姜姑娘有什麼關系?我只是聽說,是你身邊的嬤嬤做了什麼錯事,所以父親才叫你去。
娘,你身邊的那些下人也是該管管了,在外頭耀武揚威的,仗著誰的勢呢?可別到時候把大家的名聲都弄不好了。”
說完,他就告辭,轉身離開淑太妃的院子。
淑太妃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萬萬不曾想到,這個一向孝順的,自己的畢生依靠,竟然是如此的叛逆,還在她心頭插了一刀。
她捂著胸口急促的喘了半響,就提聲叫了伺候她的人進來,一邊幫著她換衫,洗漱。
她一邊急聲催促,“讓人備車……快……去……普濟庵……”
淑太妃去了普濟庵,一直到傍晚才回來,她覺得事情不能這樣算了,太上皇是不能指望了,她在想要不要去宮裡找找太皇太後。
……
林灝從淑太妃的院子離開後,讓人到將軍府附近打聽,姜家女眷有沒有去哪裡赴宴。
他能見的,也就是在各家的宴會,或者別的地方偶遇了。
沒想到,他這樣讓人打探,還真被他守到姜璇出門了。
陳嬌特地使人送了帖子過來,邀姜璇去陳家做客,不過,其實是讓姜璇陪著她一起去首飾鋪子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