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妾,那就只能做正室。
姜崇從邊疆回來,林棠又報了喜信出來,她的心被割的血淋淋的,父親再一次居高臨下的問她,
“你當真想嫁給姜崇?死也要嫁?”
她哭著點頭,不能嫁給姜崇,她寧願死。
她沒說出死字,父親點點頭,“那就嫁吧。”
父親答應了,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準備起來。
先是收買了給林棠診脈的太醫,保胎藥裡加了些額外的東西。
她這才知道,父親早就把一顆棋子埋到姜家,用了額外的藥,七個月林棠早産了,那枚棋子刺激的林棠大出血。
可是,沒想到林棠命竟然那樣的大,生了個怪物孩子,大出血,都沒死,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這個時候,輪到她出場了,老夫人病了,她去探望,正巧太醫在診脈,開的方子裡,有味藥引。
藥引是需要處子的鮮肉。
她當即就在手臂上挖了一小塊肉給老夫人,用了藥後,老夫人的病很快就好了。
有她捨命的一挖,老夫人對她簡直和親生女兒一樣,再然後她對姜崇的心思被老夫人發現了。
然後,她在姜家來去自如,藉著探望林棠的時候,把在老夫人那裡無意拿到的姜崇的裡衣,上頭斑斑點點。
她只把這個給林棠看,然後焦急的為姜崇辯解,林棠就受不了了。
終於,林棠死了。
許氏如同被人掐住命脈一樣,跳了起來,對老夫人怒吼,“林棠生的那個怪胎,是許家做的,我認了。”
“可是林棠的死,真的和我有關嗎?姜崇的裡衣怎麼就被我拿到了。”
許氏抬高了聲量,目光直直盯著老夫人,又突兀的壓低了聲量,“母親,你的手上就沒有沾染你兒媳婦的血嗎?”
窗外的姜璇,忽然覺得一身寒涼,冷的她不由自主的用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離母親的死亡真相那麼近。
許氏的話一出,老夫人就厲聲喝道,“許氏,我看你是被嚇的糊塗了,胡言亂語,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可是朝廷封的二品誥命,你這樣信口雌黃,被傳揚出去,我還怎麼做人?
今天就因為你病糊塗了,原諒你,可不能再有下次……”
姜老夫人一笑,慢吞吞的說道。
許氏高昂著下巴,厲聲道,“那個綠柳,不就是你的人嗎?是你讓她在生産那日,在林棠的耳邊說出來的吧。
當時你還假裝不知道我喜歡姜崇,說起來,我可是太冤枉了。”
姜老夫人面色陡然陰沉下來,轉瞬又微微發白。
許氏得意洋洋的看著老夫人,“綠柳出去,你可是連贖身錢都沒給,還倒給了她五百兩銀子。為什麼呢?”
許氏高挑著眉梢,“母親,你說這件事情讓姜崇知道怎麼樣呢?”
姜老夫人的神情忽然變得慌亂。
當初就不應該讓綠柳贖身的,果然,還是死人的嘴才嚴實。
許氏得意的看著老夫人面色變得慌亂,幸好,她從來沒跟老夫人說過綠柳是她家的人,否則,今日怎麼能看到老夫人這樣精彩的面色變換呢。
她心頭湧上一股快意,老夫人不喜歡林棠,想要她死,可偏偏裝著一幅菩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