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二位,誰長誰幼?”
“回皇後娘娘的話,在下為長。”雲茂相信作為使臣,他們誰長誰幼,皇後娘娘肯定是知道的,但這會她當面問出,那他也只能老實的回答了。
蕭越笑了笑,這本就是件小事,不需要費什麼心神,更何況,他心裡比較偏向於雲茂繼位。
不是他重男輕女,就沖剛剛跳舞的事情,雲紗的野心就暴露出來了。
東離不需要一個野心太大的附屬國國王。
蕭越的話一出,收了雲紗好處的官員頓時不敢吱聲,剛剛皇後娘娘問長幼的事情,已經是暗示了結果。
誰會不長眼的這個時候去幫雲紗公主說話?難道想和上次那位禮部官員一樣被皇上給擼了身上的官職麼?
“陛下,皇子和公主都是嫡出,但長幼有序,臣以為,應當立雲茂王子為繼任國王。”
顧世安站起身,拱手道,“本朝講究,立嫡立長,只有嫡長有過錯,才會考慮其他的人選。”
顧世安的話一出,就有好幾個大臣出來附和。
蕭越微微頷首,表示贊同,“既然大家都覺得雲茂王子更好,那朕就替女王封王子為太子,等到將來繼任為王。”
雲紗公主愣愣的看著下面的大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她才是國內最受臣民愛戴的公主,她以為這次之行,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
可誰能想到,轉眼,她的王位就沒了,接任的變成了她的哥哥?
雲茂已經做好了做一輩子閑王的準備,沒想到忽然間王位就落到自己的頭上了。
他愣了片刻,才想起來跪下來謝恩,反正不管如何,能坐上王位,總是好事。
他並不傻,不過是心寬而已,謝恩後,他眼神複雜的看向邊上怔楞的妹妹,他早就提醒過妹妹,皇上和皇後感情甚好,讓妹妹不要用錯方法。
可她偏偏認為東離的女人都是些無趣的,溫馴賢良的,不如她的性子好。
可她也不想想,滑國多大,東離多大?怎麼會都是千篇一律的女人?
妹妹太過於自信了,她不相信外頭傳說帝後感情深厚是真的。
一直到座位上坐下,雲紗公主都還沒有從打擊中恢複過來。
最後一位獻禮的是南燕的使臣,上前獻禮的是南燕國的少主慕容寒。
慕容寒是個風度翩翩的青年男子,他的發式和衣裝與東離朝並無兩樣,但五官卻頗為明顯,鼻樑高挺,面板雪白,尤其是眼睛,眼眸為紫色,容貌比尋常女子還要精緻幾分。
青年立在那裡,隨著內侍太監的唱呵,緩緩的在殿中跪下,行叩拜之禮,口中說道,
“小國南燕之使臣慕容寒,拜見東離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蕭越沒有直接讓他起身,而是看向邊上的顧念,見顧念一臉的欣賞之色,頓時心頭如打翻了醋缸一般。
剛剛兩個美人也就罷了,沒想到這個慕容寒又勾走了念念的目光,但眾目睽睽之下,蕭越作為皇帝,做不出為難使臣的事情。
那慕容寒彷彿沒有感受到蕭越的冷眼,獻上賀禮後,再次恭敬的跪下,“我慕容氏本是東離之臣,今次寒不遠萬裡前來,韋德,就是代慕容氏向上國表示衷心,只要陛下有所差遣,我慕容氏必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他口齒清晰,言語有力,充滿感情,說完,他再次叩首,道,“這次寒前來,是有一事相求,還望陛下恩準。”
慕容寒容貌出色,一出場,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男人們都跟著女人們看過去,紛紛唾棄自己女眷沒眼色,被慕容寒的皮囊給吸引了。
“哦?不知是何事?說來聽聽?”蕭越道。
慕容寒又叩首,道,“寒想向陛下求娶鎮北將軍府的大姑娘,如陛下恩準,寒必將大姑娘如珠如寶般的捧在掌心,如同陛下對皇後一般,此生不二色,只要寒在一天,南燕必不會對東離做出不道德的事情。”
他的話讓殿內一片嘩然。南燕這是想和東離聯姻?說起來是聯姻,但對東離來說,就是和親。
蕭越用手颳了刮手中為顧念削梨子的小刀,垂著眼眸,道,“雖說你是求娶,表達的誓言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