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還有一兩次,至於其他的姐妹有沒有發現,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說的都是真話,有一句假話,讓奴婢不得好死。”
杜鵑說完了,舉手發誓。
心頭不斷的求佛祖保佑,她也是不得已才說謊的。如果有命,一定好好孝敬佛祖。
“放肆!”大夫人一把掃掉面前的茶盞,臉色陰沉的指著地上的杜鵑,“誰讓你這樣汙衊主子的?”
大夫人心沉了又沉,丫頭雖然卑賤,可誰不想好好的活著,既然杜鵑發這樣大的誓,不信也要相信了。
三太太‘嘖嘖’了兩聲,想說什麼,看著上頭面色陰沉的老夫人,終究是嚥了回去,什麼都沒說。
姜珠兒聲嘶力竭的尖叫著,不斷的罵杜鵑是‘賤人’汙衊人的賤人,大夫人雙唇抿成一條薄線,
“你到底受何人指使?”她又問了一次。
杜鵑驚慌無措的磕頭,大聲疾呼,“大夫人饒命,大夫人饒命,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奴婢不敢撒謊……”
姜珠兒終究是沖到了杜鵑的跟前,她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整個人都炸了,滿腔怒火在胸口橫沖直撞,刺激的她眼前發黑,太陽xue一突一突的漲。
她手腳並用,朝杜鵑砸去,杜鵑跪在那裡不敢動彈,任由姜珠兒廝打。
大夫人心急如焚,顧不得許多,搶步上前,先按住了瘋狂的女兒,示意她別亂了分寸。
她的心裡也是一團亂麻,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珠兒院子裡的人竟然被收買了。
“還不將四姑娘拉開?將她送回院子裡去,不許她出來……”老夫人厲聲喝道。
沈嬤嬤和兩個婆子上前將姜珠兒拉開,姜珠兒瘋了一般,尖叫,大哭,不斷的說,沒做過,沒做過。
“四姑娘不能走。”姜瑜止住了沈嬤嬤的去路。
“祖母準備怎麼處置四姑娘?”姜瑜含著笑,悠然地問老夫人。
大夫人額上青筋鼓漲,雙眼通紅,就像個一點就要炸的爆竹,老夫人臉色鐵青的看著悠然而立的姜瑜,
“瑜兒,一定要這樣嗎?”
姜瑜好笑的回道,“不是說正家風嗎?都是姜家姑娘,不能這裡正了那裡不正,不能厚此薄彼啊。對不對,祖母?”
姜老夫人心如刀絞,可她無可奈何,她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到底血濃於水啊。”
姜瑜意味不明的道,“我和妹妹願意血濃於水,可誰和我們血濃於水?祖母,您就說怎麼處置吧。”
大夫人幾乎站不住腳,飛身撲過去,跪在姜瑜的面前,“大少爺,都是我的不是,沒教導好你妹妹,求你饒了你妹妹這一次吧。”
姜瑜面露惡色,推開幾步,一片一角都沒有讓她沾上。
到了這個時候,來求饒?已經晚了?
如果不是太上皇臨時召他回金陵,那麼受處置的就變成璇兒了。
太上皇派人傳信的時候說了一句,讓他碰到事情,一定要查個全面。
開始他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直到回到家中,見到妹妹獨自面對那樣的情景,他才明白過來。
他沒去管太上皇為什麼會知道妹妹碰到這樣的事情,但是他要求全面搜查,果然,搜到了“好東西”。
他暫時不能怎麼樣大夫人,可不妨礙他在大夫人的子女那裡討點公道。
老夫人咬著牙問姜瑜,“那你想要怎麼處置?”
“落發出家。”姜瑜斬釘截鐵的道。
大夫人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心念電轉,口中不忘替女兒開脫,“一定是哪裡出錯了,定然是杜鵑那個賤人自己做下醜事,然後栽贓給自己的主子。”
“奴婢說了實話,對不起主子。奴婢願以死來償還。”一邊被大夫人怒罵的杜鵑忽然重重的嗑了一個頭,然後竟然一頭撞向桌角。
姜璇一看她動作不對,就猛然伸手抓住她的衣服,硬生生把杜鵑給扯了回來,被扯回來的杜鵑毫發無傷,卻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