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們說的可能更加的惡毒,惡心,想著法子的來玷汙我的妻子。
身為靜寧的丈夫,我應該,也必須要保護她,既然說到證人,那不妨請皇覺寺的清塵大師出來說一下。
今日把大家召進來,也是為了澄清最近坊間的流言,同時,也是為了找出這個傳流言的人。
是誰傳的流言,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索性,今日,就了結了吧。”
說完,他看向皇上,皇上點點頭,常遠和邊上的一個小太監說了一句,就見小太監去了偏殿。
既然今日護國大長公主大張旗鼓的將人都喊進宮,怎麼會沒有點準備呢?
長寧大長公主聞言,冷笑一聲道,“皇覺寺的清塵大師,你可知道他是什麼人?有那麼好請嗎?”
皇覺寺,是東離的國寺,裡頭的方丈是皇室中人,已經沒有人可以說清他到底多少年紀了。
長寧大長公主還是小時候見過他一次,那個時候,皇覺寺的方丈就是一幅仙風道骨,飄飄欲仙的模樣。
幾十年過去了,她老了,可皇覺寺的方丈還是好好的活著,絲毫沒有要坐化的跡象。
沒有人回答長寧大長公主的話,因為從偏殿出來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老和尚,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身披袈裟,手持禪杖的模樣。
老和尚只是穿著普通的道袍,下顎的胡須雪白,連眉毛都白了,可卻看不出一點老態。
他每邁出一步都很穩,眼神溫和,慈悲。讓人一看,就是個道行高深的得道高僧。
他進來後,先給皇上見禮,紅塵之外的人,只是一個簡單的佛偈手勢。
倒是皇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讓常遠端凳子過來,擺放的位置,幾乎要和龍椅並排而放了。
老和尚也不以為意,隨意的坐了下去,看向下面的長寧大長公主,道,“上一次見你,還是個小娃娃,如今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滿身的戾氣,光長了歲數,沒長福氣啊。”
說完,他又看向靜寧,溫和的道,“有段時間沒見你了,想當初你剛入寺的時候,還是花信之期,真是光陰似箭,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了。
你既紅塵未了,以後,好好的過日子吧。”
靜寧給他行了一禮,輕聲道,“師太可還安好?”
清塵大師點頭,看她一眼,笑道,“你師傅如何會不好?本來,今日是她來的。不過,最近她在閉關,等她出關,你再去見她吧。”
靜寧低聲的應是。
靜寧和清塵大師一問一答,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天續舊。
這就是護國大長公主進宮前,所安排好的。
有了今日這一幕,外頭正在流傳的,關於她的那些流言,就算不能徹底壓下,但至少,她在皇覺寺清修的事情,是得到了清塵大師的證實。
若再有人質疑她,質疑皇上的質疑,那就等同於質疑清塵大師。
長寧大長公主臉色鐵青的聽著兩人一唱一和,靜寧的事情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當時靜寧的假死,到出京城,到折磨她,看著她和狗一樣的生活著,這些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今日,她本來是要將周家的人打入塵埃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皇覺寺的大師來。
清塵大師來做什麼,誰都知道,不就是來為皇上那道狗屁倒灶的聖旨來善後的嗎?為了幫助周離這個賤人而來嗎?
她咬著牙關,讓自己平和下來,告訴自己沒關系,她還有聖旨在手,一樣可以將周家的人打入泥地裡去。
“大師,您是得道高僧,被天下人敬仰,可別做些違心的事情,敗壞了自己的名聲。”長寧大長公主不甘心,意味深長的看了清塵大師一眼,然後慢慢悠悠的提醒他。
清塵大師樂了,“這位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和尚是有什麼說什麼,倒是你,滿面戾氣,印堂發黑,最近有血光之災,可要小心了。”
長寧大長公主嗤之以鼻,“既然大師今日也在,那正好做個見證。”
她一邊說,一邊將手中那面明黃的卷軸開啟,“先皇遺旨……”
殿內其他的人聽到先皇遺旨,紛紛的跪了下去,皇上坐在上首,沒有動彈,護國大長公主一系也沒有動彈。
上面的內容,和當初靖國公臨時前拿出來的,異曲同工,是先帝林日晟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