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肅王,他曾經為皇上在四處東奔西走,收集訊息,你們在做什麼?在京城高床軟枕,錦衣華服,奴婢成群,酒肉池林。
他們的榮華富貴,是他們的雙手拼殺來的,你們,有什麼話可說?”
“你為了你那可笑的私心,你要讓皇上下皇位,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個老而醜的婦人罷了,空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想讓皇上讓位,世間哪裡有這樣的事情?”
護國大長公主話一出,眾人紛紛都點頭,不管是肅王和還是晉王,那都是戰功赫赫,更重要的是,皇上也很難得,不管私底下如何,至少表面上,皇上沒有一般帝王所有的多疑,和過河拆橋。
這也是晉王死心塌地對皇上的原因吧。
長寧大長公主看了眼皇上,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出聲,只是那樣淡漠的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
她唇角撇了撇,帶了些若有似無的冷笑道,“你說的沒錯,我是個老而醜的婦人,你既然知道我有私心,那麼就該知道,我就是想讓皇上下來,就是不想你們好過。
而我,手中握著的可是能夠讓皇上讓位的東西。”
說著,又想是想起了什麼,又搖搖頭。
她伸手,手上多了一卷明黃的卷軸,她握在手中,同時,她手裡還多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琉璃瓶,小巧玲瓏,煞是可愛。
“這份聖旨,可以等一下再說,就說這個瓶子。”她揮了揮瓶子,
“皇上剛剛昏迷過,又醒來了,那毒,太醫們是否都說不出來,如今,張春子遠在邊疆,一時半會回不來,就算他回來也已經晚了。
到了這個地步,我就索性說了吧,皇上中的毒,瓶子裡的,是真正的解藥,不過,只有半分的解藥。
這半份解藥,現在就可以給你。
不過,剩下的半份,卻是需要你付出代價才給的。
只要皇上下了龍椅,我就會拿出另半份解藥給你,命和皇位,皇上可以自己選擇要哪個。”
她說這話,就將那手中的琉璃瓶扔給了邊上的常遠,由常遠給了剛剛被召來,就沒離開的太醫院院判。
太醫院院判接過琉璃瓶,好生檢查一番,這才開啟瓶蓋,聞了聞,有弄了一點點到手指頭上,在嘴裡回味了片刻,這才對皇上道,“這藥,應該無問題。”
長寧大長公主嗤笑道,“放心,陛下的身體沒有解藥,沒過多久,大概就要受病痛折磨而死。
我還沒必要現在再補一刀。
你看,我的要求就是這麼簡單,我只是想讓皇上自己做選擇而已,沒有逼迫的意思。”
護國大長公主目光沉沉的看著長寧大長公主,她沒想到長寧大長公主的後招還有,其實,張春子已經在回來的途中,而太醫院院判確實曾在皇上醒來後,偷偷的說過,皇上能醒來,實在是奇跡。
而他身體裡的毒素並不能清除,院判對毒不是特別的精通,能夠控制不毒發,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她還沒想好應該怎麼說,皇上卻出聲了。
他讓常遠去端了個火盆上來,然後招手讓院判上前,接了他手中所謂的半份解藥,然後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下,直接將那半份解藥給扔到火盆裡去了。
長寧大長公主盯著那火盆,面上滿是憤怒和不甘。
皇上看著長寧大長公主,冷冷道,“姑祖母,朕從前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從高祖皇帝,到先帝,到朕,一直都是禮遇有加。
現在看來,其實也不過如此,你是覺得除了你,全天下的人都是蠢的?
你有什麼東西全部都亮出來吧,有些東西不好放到桌面上來說,那就把那些能說的,都攤開來,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
長寧大長公主猛地轉頭,看向皇上,大怒。
她沒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的強硬,她接受得了自己今日被揭穿了,站在大殿上和這些人對峙,她手裡有很多的東西,今日自己必然是能夠全贏的。
她連奉先殿裡祖宗的牌位都能燒,還有什麼接受不了?
可是,這會,她接受不了皇上這樣的漫不經心,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