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和江大姑娘大婚之前,她去了城外的莊子,在大婚當日,又引著安王去了城外的莊子。
她就是要讓皇後痛苦,反正,沒能嫁給皇上,那麼,是哪個男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現在,皇後終於死了。
安王也廢了。
韻兒身邊的丫鬟,看著她表情一寸一寸的變化,等她神色漸漸趨於穩定,那些怨憤和不甘慢慢定格,才突然轉了話題狀似閑話家常道,
“你終於得償所願了,可我們主子的願望還沒達成呢,皇上不要你,你不能做皇妃,你可以將安王推上去啊,這不就是又嫁給皇上了,你還能直接做皇後呢。”
韻兒冷笑一聲,“你當我是傻子呢?安王現在怎麼做皇上?再說,我喜歡的是當今皇上這個人,可不是什麼皇位。”
“容月,當初和你主子說的,就是對付皇後,現在事情完成了,你找你主子去罷。”
韻兒身邊的丫鬟,竟然是曾經在四皇子身邊服侍的那個容月,當初四皇子從皇覺寺逃出來,並沒有帶四皇子妃,而是將容月帶了出來。
現在,容月又出現在了韻兒的身邊……
容月嗤笑一聲,道,“韻兒姑娘,你可真會過河拆橋,說的好聽,什麼喜歡的是人,要是當今皇上不是皇上,你能看得上?
說到底,你喜歡的不過是有權勢的那個人,沒了權勢,你會看一眼嗎?
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清高。
你別怕,我們主子會助你一臂之力的,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們主子要的不是那個位置,而是另有所圖。”
見韻兒臉上仍然是慢慢的懷疑和警惕之色,容月冷笑,道,“我們主子要的是一個很重要的人,他這一輩子最想要的一個人,所以你別怕。
事成之後,你照舊享受你的榮華富貴。”
韻兒一臉的驚疑,看著容月,“人?什麼人?”
容月冷眼看向韻兒,“什麼人就不用你管,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到時候你是要皇上,還是要安王,這兩父子,隨便你挑,只要不要妨礙我們主子要的東西就可以了。”
皇宮,永福宮裡,皇上正在和太後說話。
太後戴著抹額,靠在床頭,臉色看起來蠟黃蠟黃的。
她咳嗽一聲,對皇上道,“你讓睿兒親手去送毒酒給皇後,這樣做不是太殘忍了嗎?這不是你會做出的事情。
是不是晉王讓你這樣做的?”
她雖然不喜歡江皇後這個兒媳,但到底安王是她的孫兒,而且,她還很憐惜安王的身子骨壞了,以後是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皇上笑了笑,“母親,睿兒和江氏有什麼區別?你以為他是真心的和朕悔過嗎?不過是他知道不可能成功,所以求一條生路。
他如果說是他自己要那樣做的,朕還會高看他一眼,可他就那樣將他母親給賣了,這樣的孩子,朕要來做什麼?”
太後無言,嘴張了張,也知道皇上是傷心了。
她又道,“那你將晉王的孩子接到宮裡來,到底是想做什麼?你自己的孩子都沒一個有這樣的待遇,這……”
她眼睛睜大,銳利的看向皇上,“該不會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人的事情吧?那個孩子……是你的孩子?”
皇上正在喝茶,聞言,一口茶嗆在喉嚨裡,咳嗽起來,等到停下來後,他哭笑不得的看向太後,
“母後,你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小九比朕的命都還中,朕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太後鬆了一口氣,道,“不是那就好,那為什麼你對那孩子另眼相看,就算睿兒不成,你還有兩個皇子。
再不行,我們選秀吧。你這個年紀,還是能生的。”
皇上道,“這件事情我們曾說過,旭兒是真的很好,朕剩下的兩個孩子怎麼樣你是知道的,他們能擔起這社稷江山嗎?
而且,選秀做什麼?不要耽誤那些好女子了。
母後,以後不要再提選秀的事情了。
朕的身子,早就不能再孕育子嗣了。”
太後開始還不懂皇上的意思,過了一會才品出來,一口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是哪個天煞的做的?”
“是不是蕭易那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