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冷哼一聲,目光冷冽,那蠍子又近了她幾分,離她的面門不過一指的距離。
關靜和慌忙往後躲,結結巴巴地道,“等等……等一下……”
她咬咬牙,道,“是我說錯了話,姨夫和我說了很多,然後還讓我耐心等待,說很快就會有機會了。
我開始不懂得,直到不久後,皇上就下了讓藩王進京的旨意。”
“你說什麼?”顧念厲聲問道,“你再說一次。”
忠義王怎麼會知道皇上會下旨讓藩王進京?
東離有很多王爺,但大多數都是和祈郡王一樣,在京城裡做著安樂王爺,他們有俸祿,有爵位,有尊榮,但是,就是沒有封地。
而東離的藩王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位,都是開國太祖分封出去的,比如忠義王,好幾代了,都呆在忠州。
皇上之所以下令讓藩王進京,就是因為長青王勾結四皇子反叛,怕其他的藩王也跟風,所以才會將餘下的幾位召進京,準備撤藩。
一直到旨意下去,都沒人幾個人知道,那麼,忠義王是如何知道的?
不管他是在宮裡埋了眼線,或者和四皇子勾結,總之,他就已經是包藏了禍心。
顧念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平複下來,示意關靜和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後非常高興,但是有機會也沒用,還要周世子能看得上我不是,為此,我悶悶不樂。
姨夫知道後,就將我叫了過去,給了我一個盒子,裡面就是那個飛蟲。
他說這個蟲子對我有用,還將養的方法告訴我,不過,他本來是讓我將蟲子放到護國大長公主身上的。
但是我看到晉王妃你以後,嫉妒的發狂,就用在了你兒子的身上了……”
“好啊。”顧念道,“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那個蟲子從哪裡來的,你知道嗎?”
關靜和彷彿看白痴一樣的看著顧念,“我怎麼可能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女子,他怎麼會告訴我?”
“那你在忠義王府這麼多年,也算是得王妃的寵愛了,你有沒有見過長寧大長公主上王府的門,或者說,長寧大長公主府上的人出現過?”
顧念轉而問另外一個問題。
關靜和不是傻子,聽了顧唸的話,立刻就懂了,“沒有,至少主人之間的交往是沒有的,其他的也不是我能知道的。”
她思索了一番,小心翼翼地道,“不過,我在王府住著的時候,經常會看到王府的旁支窮親戚來打秋風。
有些親戚就連姨母這個當家主母都不知道。每次會到王府住幾天又走了。
姨夫脾氣也好,倒是肯招待他們,還交代王府的人,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都不許看不起窮親戚。
府裡沒人看不起那些窮親戚,就連姨母每次都是好生招待著,不過,奇怪的是姨夫。
只要那些人來,不管在哪裡,在做什麼,都會馬上趕回來,哼,誰知道搞什麼鬼。”
一個世家,只有嫡出嫡長這一支能夠承襲家業,王府也不例外,嫡出長子承襲王位,其餘的就要分出去單過。
而忠義王府這麼多代下來,有幾個窮親戚也是正常。
不過,能讓忠義王這樣不顧手頭上的事情專門來接待,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就算忠義王真的和麵上一樣,很忠厚,很看顧家人,可也沒有這樣的。
更不要說,就連當家主母都不認識的窮親戚了。
“他們說的是忠州腔嗎?”
關靜和愣了一下,“好像不是吧,沒太注意。”
顧念點點頭,笑了起來,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本來不過是問蟲子的來歷,誰能知道又挖出這麼多呢?
她叫上白鳳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