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那樣氣勢洶洶的走上去就是一腳,我府裡的丫鬟那不是怕你把人打壞了,心疼嗎?”
蕭越這話一丟出來,饒是忠義王再厚的臉皮漲紅起來。
周圍圍觀的人也是低低的笑了起來。
忠義王當然是不吃虧的,關靜和的年紀比王府的孩子都還要小,看起來還是個知書達理,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姿容身段也不錯,要不這樣,忠義王也不會忍不住不是。
不過就是身份有點問題而已,自己妻子的外甥女。
“蕭越,你也好意思說出口,這可是你的王府,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不但不思己過,你還……走,我們去皇上面前把這個事情掰扯清楚。”
忠義王咬著牙,怒指著蕭越的鼻子,那怒意已然透過每一個字迸發出來了。
顧念從來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來人,去問問,關姑娘是如何到這邊來的,還有,這個藥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如果是王兄讓她來的,那去皇上掰扯清楚的可就不是你了,王兄。”
顧世安從進來一直沒說話,他略微歪斜地倚在扶手上,似思索著什麼似的對外面的人說道。
他的聲音不高,也聽不出喜怒,就好像不是為自家的女婿出頭一樣。
但僅僅是這樣,也足以令周遭所有的聲音靜下來。
忠義王自然是知道關靜和是為什麼來,他又是為什麼來。
到了這當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總要為自己辯解一番。
“我是聽到小廝說外甥女不見了,陳氏在後面找她,這才幫著一起找,也是聽了你們府裡下人的指點,才去那裡的。”
“到這裡的時候,我外甥女已經在裡面了。”
“既然這裡是貴府給安遠候世子設的客房,誰知道……”
“王爺,你該不會想說是我在坑你吧?”一直靜默不言的周玉軒開口道,
“方才我可是一直在前院陪人喝酒說話,可是不少人瞧見我的,難不成你的意思,我有分身術,在前院喝酒的同時,還能幹著把大姑娘帶到房裡來的勾當?”
忠義王一時詞窮,半響,才道,“那也不排除你還沒來得及做壞事,說不定你就是想將人先騙來,然後趁著醉酒,來個酒後失德……”
周玉軒冷笑,“貴府不將人看顧好,王爺沒把好褲腰帶,倒怪起我來了。倘若不是你們成心越好在這裡茍且,我又上哪裡去害你們?
難不成還能是我把她押到這裡來?
本身不正,還要推卸責任?”
說完,他朝在場的各位拱拱手,“今日做下這樣的事情,擾亂宴席的可不是在下,是忠義王,還請各位將來在皇上面前能夠明言。”
他接著說道,“既然王爺說道這裡,那我就說一句了,壞了這位姑娘清白的,是王爺你。你可得負責。”
“你對不對這位姑娘負責,在下管不著,但是,你總的對在下負責。”
忠義王後槽牙已經有點發酸。
周玉軒可真能說出口,對他負責?負什麼責?
這個情形下,不管他要不要將關靜和納進王府,王府的後院都將亂套。
不負責,讓她死了,她又不是他的親外甥女,而是妻子那邊的,這件事情因他而起,她死了,關家夫婦能接受嗎?
到時候,關家還不將他那些底給抖摟出來?就算面上不說,倘若背地裡捅他一刀子,那才要命。
可讓他對周玉軒道歉,他又心不甘情不願。
原本,今日是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用關靜和來拉攏周玉軒,讓他能夠投到自己門下,就算不投靠,在某些事情上行個方便也是可以的。
二則是下下晉王府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