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靜和緊咬牙關,面如死灰,渾身篩糠般的顫抖起來。
顧念看也懶得再看關靜和一眼。
忠義王一點也沒有被當眾捉姦的難堪,他穿好衣衫,見忠義王妃還呆愣在那裡,頓時怒喝道,“還站著幹什麼,把你那丟人現眼的外甥女扶回去。”
忠義王妃咬著牙,對陳氏道,“扶她回去。”
忠義王看了看攏著手站在門外的蕭越,顧世安等人。
原本想要回去再說的忠義王,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本來是想挽回幾分臉面的,可如今這麼多人都看到了,那麼,他也不需要藏著掖著了。
現在他是丟臉的那個,如果要被他抓到晉王的把柄,到時候,丟臉的就是他們了。
他到了這邊,推門進去的時候,聽到裡頭並沒有什麼聲音,於是站在外間等了等,想等他們成事了再進去,但半天都沒聲音傳來,而他站在簾外,突然感覺有些暈眩,他搖晃了下腦袋想清醒些,鼻尖縈繞著一陣惑人的香味,心煩意亂之下,他深吸一口,只清醒了一瞬間,緊接著攀升而來的卻是一陣如同火燒的燥熱。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著了道,他迷迷糊糊間想出門去,剛剛他太想抓住周玉軒的把柄,也想更好的和周玉軒談判,將身邊的隨從都趕走了……
他想要退出去,想要喊隨從的時候,突然從身後擁上來一具柔軟的身體,忠義王頓時就記不得所有了。
沒想到終日打雁,反被啄了眼……
忠義王站在廊下,看著蕭越,出聲道,“今日本王在晉王府受了誣陷,不知道侄兒如何看待的?”
蕭越站了出來,掃視了一圈,然後落在忠義王身上,
“按照王叔的意思是,你們在我們府裡,把一個好好的宴會弄得如此烏煙瘴氣,不覺得對不住我這個侄兒,王府的主人,還要誣陷是我們府裡的人害了你不成?”
忠義王喉結滾動,道,“不管如何,但房間裡的香確實是不對勁。”
他還想說的是這根本就是你一手造成的,豈止香味不對,整個坑都是他挖下來的。
但他還不敢,他不確定蕭越手上還握著多少證據,或者說他的把柄。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
蕭越做了個‘請’的姿勢,將眾人都帶到了山月居的正房,然後吩咐人沏茶上來,一幅要深談的樣子。
“本來這山月居是內人準備了給舅兄歇息的院子,王叔又是怎麼來這邊的,就算那香是我們點的,王叔不來這邊,不就沒事了?
更何況,那香可不是正經人家才有的。“
說完,站在蕭越身邊的暗一,小心翼翼的遞了個用帕子包裹著的東西過來。
蕭越接過後,開啟帕子,將裡面的東西放在大家的面前,
“王府裡客院所有的房間點的都是統一採買的薄荷香。既清涼又驅蚊。
而我手上的這塊香,卻是市面上很難買到的催情香,只有那些大點的花樓,調校不聽話的雛兒才用的香……”
蕭越既然將局布到這個地步,難道還會讓忠義王來懷疑他嗎?還會讓忠義王反咬一口?
他不反過來將忠義王咬死已經是不錯了。
外頭,忠義王妃和陳氏要帶著關靜和回去,關靜和如何肯?
忠義王妃一巴掌刮在她臉上,“臉都讓你丟盡了,還不回去?”
關靜和被折騰了一會,本來身上是痠痛的不行,突然被忠義王妃的巴掌一打,周玉軒那厭惡的神情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她呆滯帶著點崩潰的樣子,被忠義王妃一巴掌給打的更是快要瘋了。
她忽然咯咯笑起來,直笑得前仰後合,倒在地上,又兩眼放光四處搜尋,最後發現了周玉軒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陳氏和丫鬟的鉗制,沖到周玉軒身邊,七手八腳的把身上衣衫全扒了,然後抱住周玉軒的腰身,
“軒哥哥,軒哥哥,我沒有勾引人,我喜歡的是你啊。我們睡覺去吧,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我告訴你,我姨夫他有一個好東西,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