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那些人的心思見不得人,世安,你不用把事情攬上身。”
“當初,我知道是公公給我下的毒,我沒和你說,就是不想你像現在這樣難過。
他對你的教導是真的,對你的疼愛也是真的。”
顧世安聞言,宛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就因為他這些都是真的,才讓我無法接受。
他怎麼能一邊那樣真誠的對我,背地裡卻對我最愛的妻子下黑手?
這是在我心口上插刀啊。
我都在想,他這樣是不是故意的……”
顧念在邊上聽了忽然打了個寒噤,也許,齊國公就是故意的……
他將全部的愛都給了父親,讓父親深深的濡慕他,在知道不是親子之後,深深的感激他。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做下壞事,無論多久,終將會被世人挖出。
到那個時候,濡慕之請,感激之情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憤恨,憎惡這些負面情緒。
如果心智不夠堅定的人,大約會瘋了吧?
靜寧郡主還在安撫顧世安,顧念捏著那些信件心尖在發抖。
“爹爹,你知道的,就是在這些信件裡得來的嗎?”顧念勉強控制心緒,轉移顧世安的視線。
顧世安俊美的臉蒼白的沒有血色,他紅了眼眶,急促地說道,“是,這是今日在霍德住的地方搜到的。”
“霍德?他還沒離開東離嗎?”
顧世安看了眼靜寧郡主,然後將霍德與靜寧郡主之間的過往說給顧念聽。
顧念煥然大悟,怪不得霍德之前老是和她說什麼‘葉娘子’原來那個‘葉娘子’就是母親啊。
“爹,您說忠義王也到了那裡?”顧念問道。
“對,那個花樓在京城也不是特別的出名,忠義王為什麼在那裡出現,現在還不得而知,下面的人還在查。”
“爹,當時忠義王是怎麼說的?”顧念又問。
顧世安思索了一會,將當時忠義王說的為數不多的幾句話複述了一遍,說著說著,他面色古怪起來。
在霍德那裡,因為他被霍德竟然肖想靜寧這件事情給矇蔽了,竟然沒發現忠義王的異常。
忠義王當時說,知道霍德是右日王是聽他說的。
可當時,他並沒有說右日王就是霍德,那麼忠義王是如何知道北蠻的右日王叫霍德的?
當初霍德混在北蠻使者的隊伍裡,可是蒙騙了鴻臚寺的人,以為他只是一個武者。
知道霍德真實的身份,還是後來對霍德的身份又疑惑,悄悄派人去北蠻查探才知道的。
而忠義王當時說的是聽人說有一個長相奇怪的人,所以才過來看看……
他看向顧念,正巧顧念也看過來,父女倆眼神碰在一起,露出瞭然的笑容。
“爹,忠義王確實是很奇怪,還有上次的那個蟲子,白鳳說在關靜和的身上聞到了養蟲子的香味。
上次女兒也帶白鳳去王府看過,待客的花廳裡放著的擺件也有異常。
忠義王很可疑啊。
他會和娘那件事情有關嗎?”
顧世安站在靜寧郡主的身邊,握著她的手,想了想,“如今的忠義王那個時候還是個世子,本朝沒有將藩王的世子放在京城為質的規矩,所以,那個時候忠義王還在封地。
在京城,要將你母親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出去,要熟悉京中的情況的。”
顧念陷入沉思,如果不是忠義王,那麼那個蟲子該怎麼解釋?
所以說,關鍵還是在關靜和身上,她是怎麼得到那個蟲子的?
有了疑惑,自然就要解開,顧世安當即讓南山進來,派了一撥人,監視著忠義王府,同時又立刻去了宮裡,將事情告訴了皇上。
不管忠義王是否和當年靜寧失蹤的事情有關,但是,他和北蠻人有牽連肯定是真的,否則不可能那麼精準的知道霍德就是右日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