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狹窄的人其實是很難懷孕的,真的,你去查查就知道了。”
雖然這是忠義王府,今日來的都是貴客,白鳳的話音一落,周圍就有人在掩嘴偷笑了。
顧念掃了一眼,高門大戶,有頭有臉的人家,誰家沒幾個敵對了。
世子妃被白鳳一說,有些人的笑都笑的不太掩飾了。
大約若不是在忠義王府的大華庭裡,要顧著點體面,都會笑出聲來了。
世子妃再撐不住了,惱道,“你小姑娘家家,滿嘴裡說的什麼混話?王妃也該教導教導才是。怎麼這樣的也帶出門來見客,沒得丟了王府的臉面。”
顧念氣定神閑的看著世子妃,笑而不語。
忠義王妃聽而來白鳳的話,臉色都變了,她能容忍兒媳婦胡言亂語,得罪顧念,不過是因為進門多年不育的兒媳婦懷上了小金孫。
雖然忠義王府還有好幾個孩子,但嫡長子所擔的重任非同平常,世子妃為了生孩子折騰的滿府都跟著雞飛狗跳的。
好不容易懷上了,真的是太金貴了。
白鳳既有些可憐又有些嘲諷地說道,“有沒有懷孕,多請幾個大夫一瞧就知。
念念,我不想在這裡久留。不是說中原的閨秀貴人們最是講究規矩麼,沒想到竟然是滿嘴胡言亂語的。太讓我失望了。”
白鳳憤憤地站起來,目光在花廳內看了一圈,最後在多寶格上的一個玉擺件上停留了許久,忽得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她拉著顧唸的手,嘲諷的道,“念念,這裡不好,你也不要在這裡多呆了,咱們走。”
堂堂王府,哪怕是一個剛回京的,不受寵的藩王,被個來歷不明的丫頭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誰的臉上都擱不住。
但屋子裡其他人都是善於隱忍的高手,本來那個世子妃想要反駁的,最後被忠義王妃一個顏色給制止了。
原本,忠義王妃覺得兒媳婦的態度不怎麼好,很歉然,但被白鳳那嘲諷的笑容給氣到了。
但她是今日的主家,而且,她也是誠心想要和晉王府搞好關系。
於是,她笑著打起圓場,“白姑娘別動氣,我這兒媳婦向來實誠,行事說話可能不夠周全,這都是我的不是,沒有管教好。還望姑娘別介意。”
不過就算忠義王妃打圓場,也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且不知是對頭還是不怕的人笑著道,
“晉王妃既然能在府裡有一個張春子的情況下,又弄來一個會醫術的女子,想必醫術是很高明的,何不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鳳笑道,“這位夫人心胸不夠寬闊,就難以受孕,回頭可別怪醫者無能。“
說完,她又頓了下,“都說我是大夫,做大夫的當然要說實話,百無禁忌才對,該交代的都要交代,才能看好病。
不然,真的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世子妃針對白鳳,確實是關靜和攛掇的,那天上香回來,關靜和就紅著眼眶到她這裡來,說是周玉軒帶了個姑娘回來,不過送到晉王府去了。
世子妃是知道關靜和見了周玉軒一面之後,就想方設法的要嫁過去。
既然關靜和能把忠義王妃哄的把自己當親身女兒看待,那麼,自然,她也能把世子妃給哄好了。
他們想的是周玉軒竟然為了怕那位姑娘的名聲不好,沒帶回府裡去,而是讓她借住在晉王府去了。
索性,就藉著這個由頭,說白鳳是晉王在外面看中的人,不過是怕名聲不好假借周玉軒的手,實際上本就是晉王府的人。
正巧,這段時間王府的人剛到京城,不管是府裡辦的宴,還是出去赴宴,都很多,她們就將晉王帶了個小妖精回府的言語傳了出去。
世子妃臉上都氣白了,她也算口齒伶俐,沒想到這個白鳳還更厲害,她冷笑道,
“既然白姑娘能夠打敗京城那麼多大夫,還有宮裡的太醫,被晉王夫婦請去給大長公主調養身體。
那麼,必定是醫術很高明的了。
說的頭頭是道,我可是不信。”
她頓了下,指著坐在顧念身邊的祈郡王妃,冷笑道,“你能說得出郡王妃有什麼病,那才有說服力。”
她當然要說不信,不然不就是承認自己心胸狹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