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不懂,那我就倚老賣老的說下給你聽聽,張神醫他是神醫,不是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那些太醫,就連皇上,都要禮遇幾分。
再則,晉王是去為東離朝東奔西戰,而不是為了他個人,這東離朝姓什麼?姓林?你是誰?林家媳婦。
如果晉王不去外面捉拿那些反叛的人,讓他們直搗京城,不要說安王了,就是你,也要戰戰兢兢的活著。
不知道哪一日就被叛軍給抓了。
所以,有些話,有些事可以說,可以做,但有些事,還是放在腦子裡過一過再說出來才好。”
江皇後印象裡的護國大長公主都是和顏悅色的,從沒這樣冷言冷語過,她嚇了一跳,頓時看著大長公主不言語。
空氣中慢慢的尷尬,江皇後羞的無地自容,她放聲大哭起來,“姑母,侄媳也是沒有辦法了才這樣,睿兒,他痛啊。”
“姑母能夠理解你的心思,但是,國和家,孰大孰小,你是皇後,應該比我更清楚。”護國大長公主言盡於此。
江皇後淚眼婆娑的看著護國大長公主和顧念,咬著唇,心裡有一股惡念在翻滾。
顧念自然是看到江皇後眼裡的不甘不願,她道,“娘娘,如今前方捷報頻頻,相信要不了多久,張先生就和王爺一起回來了。
張先生是隨軍,並不是只照看王爺一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張先生治的更多的是普通計程車兵,還望娘娘能夠理解。”
顧念自然是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到皇上和士兵身上去,萬一江皇後鑽牛角尖,以為是晉王府不放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就算張先生在府裡,她也不見得同意張先生去給安王診治。
否則,當初在圍場的時候,早就派張先生過去給安王診治了。
她可沒忘記她中毒時的那種痛苦。
江皇後知道今日在晉王府是要不到人了,她幹脆起身,“出宮已經許久,那我就先告辭了。”
護國大長公主坐在炕上,緩緩點頭,“你也別擔心,睿兒那裡,如今是在調養,讓太醫們精心照看著,等到張神醫回京了,就是念念忘記了,我也會第一時間讓人送到安王府去的。”
江皇後勉強的笑了笑,“那侄媳就先謝過姑母了。”
出了晉王府,江皇後上了馬車,也沒再轉去安王府,而是道,“進宮。”
晉王府要不到人,那她就去找皇上。
等見到了皇上,江皇後直接跪在皇上的面前,哭求,“皇上,睿兒傷在那處,您怎麼不和臣妾說一聲啊。”
皇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皇後所作所為,他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他暗暗皺眉,沒理會江皇後的哭訴,
“告訴你?怎麼和你說?這是男兒的面子問題,你知道了能讓睿兒好起來嗎?”
江皇後一臉複雜的看著皇上,“臣妾怎麼也是睿兒的親娘啊,皇上,您能不能把張神醫叫回來?讓他給睿兒醫治,他不是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嗎?肯定能治好睿兒的隱疾的。”
皇上沒理會江皇後的話,而是看也為看她一眼,拿了桌上的奏摺看起來,“張神醫在前線診治傷兵,朕怎麼能為了私事將他召回?
等小九他們回來再說吧。”
江皇後沒想到皇上這樣的絕情,她張大嘴巴看著皇上,忽然想起,睿兒受傷在前,晉王出征在後。
如果皇上真的想醫治睿兒,還用等到今日嗎?
她幾乎不能承受這樣的真相,她忽然拔下頭上的簪子,就要朝自己的脖子刺下去。
皇上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你要想清楚,你要刺下去,朕明日就可以立新的皇後。”
皇後如同被抽幹了一樣,癱在地上,呵呵的笑了兩聲,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悽厲。
“皇上,您真是皇上,真的太絕情了,睿兒是你的兒子啊。就算他不配坐上皇位,可他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您就忍心讓他變成閹人一樣,過完下半輩子嗎?“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摺,彷彿沒看到皇後狼狽的模樣,“你也說睿兒是朕的孩子,你怎麼就知道朕沒有讓張神醫看過呢?
你不要把你那些小心思也安在別人身上。有些事情,朕總覺得你是朕的結發妻子,應該能明白朕,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