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聽勸告,讓你閉嘴的法子多得是。”
顧念雖然說的輕飄飄的,但卻讓紀氏聽的膽戰心驚。
是啊,想讓一個人閉嘴,方法太多了,當年,她為了報複,不是就將鄭嬤嬤毒啞了,讓她呆在府裡,看著她時不時的折磨蕭越嗎?
那個女人死的快,否則,她要讓她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和狗一樣的活著。
她能將鄭嬤嬤毒啞,顧念就能將她毒啞,還可能讓人挑斷她的筋脈,永遠癱在床上。
一想到那個畫面,紀氏就瑟瑟發抖。她終於消停下來了。
可紀老太太不消停,她扶著椅子,掙紮著站起來,看向室內的人詭異一笑,慢條斯理的坐在椅子上。
紀氏冷眼旁觀,只覺得紀老太太惺惺作態,她永遠不會忘記是這個人的女兒,毀了她的一切。
她回到紀家,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這麼多年來,痛苦一直深藏在心中,早就形成了一顆著膿血的毒瘤。
一個蕭越,不夠她發洩痛苦,紀家人,會嘗到那些滋味。
紀老太太那詭異的笑讓顧念心頭一突,感覺非常的不好。
“當年是我們貪圖榮華富貴,將女兒狠心送到庵堂裡去,這罪,我們認!我們對女兒愧疚,可她卻恨我們,去了庵堂,就再沒見過我們。”
“是啊,要是我,我也不會想見的,開始,家裡的人還會經常去庵堂,想見她一面。後來,時間久了,那份愧疚也就淡了,所以,只是派下人送銀錢到庵堂裡,讓裡面的師傅能夠善待她,讓她不至於過的太清苦。”
“後來,她的死訊傳來時,我們連她的屍骨都沒收到,庵堂裡的人說是已經埋了,立了碑。我們雖然傷心,但到底她已經去了。”
“可是,就在年前,有個人送了封信過來,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女兒是怎麼死的,也知道晉王竟然是個衣冠禽獸。”
說到這裡,她彷彿累了,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緩緩道,“這封信,是鄭嬤嬤臨死前拖人送來的。我的女兒,雖然柔弱,到底,還是有氣性的,我為她做的事情叫好!”
紀老太太神秘的看了室內的人,緩緩道,
“她當年殺死的是她自己的孩子,如今的晉王才是你真正的孩子。”
她的話如同驚雷,炸開在眾人的頭頂,炸的人神魂爆裂。
室內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就是顧念,也同樣被炸的神思混亂。
這樣的報複,果然狠毒!!
“不可能!”一道尖叫聲響起。
那聲音又尖又利,刺得人耳膜生疼,讓人聽得悚然一驚。
只見紀氏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扭曲,她扶著椅子的手關節發白,青筋暴起。
她死死地等著紀老太太,眼中布滿血絲,聲音宛若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一字一字,“你,騙,我!那畜生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不可能……”
她尖叫著,抱著腦袋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紀老太太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憐憫的看著紀氏,“你要不相信,這裡有鄭嬤嬤的血書。”
“包括鄭嬤嬤,都是我女兒的一枚棋子。”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紀氏一直喃喃著說道,無法接受這種事實。
當初,她的記憶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她也想對蕭越好的,畢竟那是她唯一的孩子,是她一直期待的孩子。
也許這個孩子能拉回王爺的心。
壞的時候,她就會將他關到籠子裡,虐待他,任由他跌跌撞撞地長大,漠視他,讓變成那樣一個人。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這些年來的事情豈不是個笑話?
紀老太太面上有了譏嘲,“鄭嬤嬤從小就在我女兒身邊侍候,對她再忠心不過,她明知是棋子,也甘願跟在你這個蛇蠍婦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