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等他躺下去後,拿著衣衫去了淨房,簡單洗漱後出了淨房,倒了一杯水放在邊上的櫃子旁,防止半夜醉酒的男人口渴。
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床上的男人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已經睡著了,那雙原本冷冰冰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睫毛翹翹。
顧念卻一點笑意都沒有,還想著周語嫣和方仲文的事情,周語嫣執意要自己處理,不準家人出面,也不知方仲文會怎麼樣。
不過一年,方仲文已經褪去了身上的那丁點儒雅,渾身上下多了匪氣,就怕他一直堅持不同意和離。
想了一會周語嫣的事情,顧念又將目光停留在蕭越的臉上,藉著帳子外面昏暗的燈光,顧念湊近他的臉仔細觀察他。
這樣近的距離,他肌膚的毛孔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想到剛才講他扒光,又為他換衣服的事情,顧念覺得這樣的蕭越,其實也很不錯。
雖然因為他醉酒的被逼的快瘋了,可這樣安安靜靜的躺著,只覺得是個溫潤的男子。
在她發呆的時候,她身邊的男人也已經醒了,目光裡沒有絲毫的醉意,直勾勾的盯著她,等發現她的目光渙散,就知道她已經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了。
他伸出手將坐著的顧念一把拉了過去,頓時,她驚呼一聲,趴在他的身上。
顧念抬頭看向目光清明的男人,“你醒啦?”
“黃芪的醒酒湯裡放了她特質的解酒藥……”蕭越道。
顧念想要爬起來,卻被蕭越按在他的胸前,然後將她的身子往上一提,在她眼瞼上親了下。
“我那麼好看嗎?讓你看得發呆了。”他又噌了噌她殷紅的臉蛋,眼神開始變得灼熱。
顧念肯定不會承認她是看他看的呆住了,狡辯到,“我是想表姐的事情,才出神的。”
見男人已經醒過來,於是,她道,“方仲文死活不同意和表姐和離,但表姐已經下了決定,你不是說那個方仲文正得看中嗎?要和離是不是有點麻煩?”
蕭越惡意的伸手捏了捏她胸前的面團,顧念掙紮,在說正經事呢,蕭越稍稍松開她,抱著她滾了一圈,將她攏在身下,偏頭咬在她的脖頸上,聲音含糊,
“只許想我,不許想別的人。”
一瞬間,顧念只想撓他,蕭越啃著啃著就往下移,轉眼就到下面的兩座小山丘前,“那是我表姐,她有事,肯定要關心一下啊。”
蕭越懲罰性的咬了兩下小紅果,粗魯的讓她想收回‘溫潤’兩個字。
“我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道歉,好吧,她就把眼前男人的表現當成是撒嬌了。
蕭越又抬頭在她的肩膀上啃了兩下,這才善心大發的放開她,躺倒一邊,不過手還是箍的緊緊的,將她攬在身側,彷彿要將她嵌入身體一般。
擁著她嬌小的身子,蕭越無聲的嘆了口氣,想到席上週玉軒挑釁敬酒的樣子,他就收斂不住脾氣,該死的,竟然因為娶不到念念就想著這輩子都不娶!
蕭越盡量將氣息收斂得平和起來,他怕自己的怒氣會嚇到顧念。
婚後兩人在一起,他已經收斂得極好,少有失控之時,只有今日,一想到她被人覬覦,就很不開心!
過了好一會,蕭越忽然道,“你表姐有什麼打算嗎?”
顧念還以為他睡著了,沒想到聽到他這樣問,於是馬上道,“表姐想和離,說起來,向來都是男子休妻,女子若是強行與丈夫和離,會如何?”
“親我一下就告訴你。”蕭越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慢悠悠道。
顧念失語,於是抬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嗯。”蕭越開口道,“妻告夫,判三年監禁。”
“夫妻雙雙同意,那才是和離,既然方仲文不答應,就不能用和離的法子,其餘的還有三種,一為義絕,一為七出,還有一種是析産分居。”
“如果沒有犯七出及義絕條件的,徒刑一年半,犯七出,但妻告夫的,杖一百。”
顧念聽懂了,就是妻告夫怎麼都不容易,而她活了那麼久,看過無數男子休妻的可笑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