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推門進來,捂著鼻子看著室內一片混亂,她神情困惑,問紀玉,
“紀姑娘,你說我害你,我如何害你了?”顧念神情困惑的問紀玉。只那聲音卻是咄咄逼人。
紀太妃聽到顧唸的聲音,知道事情不但已經敗露,還搭上就玉兒的一輩子。
她指著顧念,“都是你,要不是聽說你不見了,玉兒怎麼會來找你,怎麼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她不敢再攀扯顧念,但她還是要拉顧念下水。
靖國公夫人尷尬的對顧念道,“我們都聽說你昏倒了,怕出什麼事情……”
顧念玩味的笑了笑,沖著尷尬的靖國公夫人道,“正好,我也要問問夫人,誰家的花園是開在外院的,從假山哪裡出去,有一堵高牆,高牆外面應當是外院了吧?”
黃芪此刻已經把房門開啟,外面的夫人們都聽到了黃芪說的話。
“還是說,靖國公府的特色就是把女眷往外院引?”
靖國公夫人面色難看,面對外面那些婦人們審視的目光,頓時覺得羞愧難當,驚怒交加,抿唇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大概是丫鬟帶錯路了,值得王妃你如此的咄咄逼人嗎……“”
“真的不知道?”顧念神情不變,銳利的看向靖國公夫人,“是我咄咄逼人,還是你們欺人太甚?”
靖國公夫人被逼的幾乎沒有招架之力,從來不知道晉王妃如此的難纏,頓時怒道,“王妃好大的氣派……別忘了,我們也是堂堂國公府……”
顧念笑了聲,目光冷硬如刀,“到底是我氣派大,還是你們招待不周?或者是你們居心叵測?”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靖國公夫人和紀太妃。
“我已經讓人去通知國公爺和你們家的老太君……”
靖國公夫人終於忍不住悚然而驚,身子搖搖緩緩的,原本扶著紀玉的手也松開了。
她本來想私下解決就算了,可如今,兩家的人都在往這邊趕,她心裡最後一點僥幸也沒了。
看著笑意盈盈的顧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念看她神情難看至極,就知道今日的這個花會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別有用心。
今日來的人裡,就有長春侯世子,原本躺在床上的,也是長春侯世子,她們的那些齷蹉的心事,一下就被顧念猜到了。
心思太毒了。
顧念怎麼會讓紀玉嫁到長春侯府去?那太抬舉她了。
她讓黃芪將昏迷的長春侯世子扔到隔壁的房間,又從路上找了個醉酒頭暈的公子哥過來。
外面護國長公主和老太妃聯袂而來。
顧念在知道靖國公夫人和紀太妃的毒計後,一邊派丫鬟去把兩人詐過來,一邊讓派人去安遠侯府和王府請了兩位老人過來。
今日的事情,她不想善了,她已經看夠了紀太妃蹦躂,她要讓紀太妃過了今日,再也不能插手蕭越的事情。
護國長公主一進來就拉著顧唸的手,“念念怎麼了?去報信的人只說你出事了,到底出了何事?”
老太妃也是,她在王府裡,就有婆子著急忙慌的回來說王妃出事了,讓她快去看看。
她直覺是紀太妃又出么蛾子了,沒想到一來,看見紀太妃正抱著紀玉在一邊哭,面色就有些不善。
護國長公主和老太妃一起坐在上首,只見護國長公主將目光在室內轉了一圈,帶著些譏誚的道,
“世人都說靖國公府如何,如何,可今日一看,德性卻是讓人刮目相看。”
她看向面色大變的靖國公夫人,以及聞訊而來的老太君,說的話又毒又快,
“什麼時候,靖國公府從武將世家變成了給人拉皮條的府邸,我真不知會掉,你們百年後,如何去見你們的先祖,如果他們要知道你們今日所為,大概在地下都過得不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