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芪理直氣壯道,“奴婢是沒在王爺身邊侍候,可是暗一可是打小就在王爺身邊的,再沒比他更清楚的人了,不信王妃找他進來問問就知道了。”
顧念臉上露出笑容,剛想說什麼,就見阿鏡一陣風樣的跑進來,“姑娘,不好了,王爺一手一個提著那兩個丫鬟出院子去了。他會不會……會不會……去書房了?”
顧念皺眉,站起來沖了出去,夜色中看到了蕭越的背影消失在迴廊中。
顧念有些心不在焉,又有些不安,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但她知道他生氣了,肯定是去解決這件事情了。
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認親宴上,他能當眾反駁紀太妃,母子倆的關系定然是不怎麼樣的。
她有些不安,叫來黃芪,道,“你去看看王爺去了哪裡。”
她記得有一次蕭越半夜翻牆到她那裡,就是因為紀太妃想要塞丫鬟給他,被他拒絕了,然後氣沖沖的去了她那裡。
紀太妃想塞人進院子惡心她,在隨遠堂安插人,以為這個時候是最好的,可是,她錯估了自己在蕭越心中的地位,竟然找了兩個與自己容貌有點相似的丫鬟……
只能說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一旦作死,真是天皇老子都救不了。
此時天色已晚,剛敲了一更鼓,正是人們回房開始歇息的時候。
正院裡,蕭越把兩個丫鬟扔到披散著頭發從內室出來的紀太妃面前。
只見蕭越神色陰鷙冷酷,一雙狹長的眼眸裡布滿妖詭之色,渾身煞氣沖天,在幽幽燈光下,就像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恐怖,讓人不敢直視。
在紀太妃身邊守夜的田嬤嬤見狀,連忙攔在紀太妃的身前,“王爺,這大晚上的,您這是做什麼?”
蕭越冷冷一笑,“做什麼?本王是否說過,讓你不要管我的事情?這兩個人是幾個意思?”
他眯了眯眼,眼中帶著陰狠之色,邁步到田嬤嬤身邊,抬腳就踹在她的心窩上,田嬤嬤哪裡受得住這樣一腳,頓時飛了出去,口中吐出大口的鮮血。
蕭越望著紀太妃,“怎麼?你心疼我踢了你的身邊人?可我的妻子呢?你怎麼敢這樣褻瀆我的妻子?”
顧念在訓話的時候,他沒太在意,他相信顧念可以處理好這些心懷叵測的下人,只是沒想到他無聊的看著下面時,竟然讓他看到了這樣兩個礙眼的東西。
真的以為和念念相似的,他就會看得上?
紀太妃身上穿著一襲白色綢衣,頭發散亂,看到蕭越的臉,“我是你的母親,送兩個人給你用都不行?”
蕭越道,“看來把本王的話當成耳旁風了,那今日本王就給你一個深刻的記憶。”
說完,他抽出身後暗一身上的配刀,扭頭看向兩個與顧念相似的丫鬟低低一笑,
“去了地下,且記得求閻王讓你們下輩子投胎莫要生了這樣一張臉,就是生了,也別再讓人尋了你為棋子。”
說完,抬手把兩人給打暈了……
紀太妃聽到蕭越接下來的吩咐,尖叫了起來,崩潰道,“你這個畜生,你這個怪物……你竟然敢……”
“當初你生下來,我怎麼沒把你掐死……”
她的聲音太過尖利,如同一把尖利的冰刀刺進了人的心窩裡,讓人遍體生寒。
她在尖叫聲中身子一軟,頓時暈了過去。
只見蕭越讓暗一將那丫鬟的臉皮當著紀太妃的面給剝了下來……
在隨遠堂等了許久不放心的顧念,從外頭沖了進來,見到這一幕,也是手腳發冷,腦袋有片刻的空白。
白日裡還高貴冷豔的紀太妃,此刻就算暈過去了,臉上依然帶著崩潰和恐懼,看起來十分的可憐,但是卻讓人生不出同情來。
如果不是她逼迫,蕭越怎麼可能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他又不是天生變態,喜歡虐待人。
所以,從前,紀太妃定然是做了什麼讓他無法忍受的事情,否則,蕭越如何會做的這樣直白而恐怖?
“阿越……”顧念走到蕭越身邊,握著他的手,輕聲喚道。
此刻蕭越身邊的氣場森冷兇煞,看著暗一的動作,隱隱帶著興奮,聽到顧唸的聲音,他機械般的動了下頭,只見顧念溫柔道,“我們先出去吧。”
蕭越看了她一眼,然後看了看室內的一切,勾了勾唇角,踹開門,然後就走了出去。
外面正院的其他下人聽到動靜紛紛起身,此刻站在院子裡,顧念見蕭越走了,這裡不能不管,於是吩咐一個管事模樣的娘子道,
“派人將太妃搬到廂房裡安置,現在天色已晚,宮門已經落了鑰,請不料太醫,去街上請回春堂的大夫過來給太妃診治,其他的,你看著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