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笑著對紀太妃道,“母親最慈悲不過的人,對兒媳婦肯定更加的溫和,京裡人人都說母親如何如何,想必將來肯定也是京城中最寬頻兒媳的好婆婆了。”
他眼波微轉,轉到了紀太妃身邊站著的一個少女,“萱表妹,你說是不是。”
這個少女,剛剛敬茶的時候,顧念在平輩中看到,她給的見面禮,看對方好像不是特別想要,勉強死了。
文萱一時愣住了,她沒想到蕭越會問她這個問題,而且這問話分明就是個逃,目的就是要讓顧念直接入座用膳。
她沒想到一直都是直來直去的蕭越,竟然也有委婉的一面,她能夠理解蕭越的做法,無非就是他強勢點,讓妻子名聲好起來。
萬般無奈,她只能悶聲點頭,“是。”
這時,下面一道尖利的女聲傳來,“越哥兒,你帶著你媳婦放心過去坐吧,現在可不比從前,基本已經沒有拿媳婦來做規矩的婆婆了,就我家媳婦,那可從來沒讓她侍候我用膳。”
說話的是晉王府二房的夫人,因為老太妃還在五臺山修行,雖然晉王去了沒多久,老太妃就去了那邊,府裡也一直沒有分家。
紀太妃恨的快要吐血了,剛想說什麼,只見蕭越眼神陰冷的看著自己。
她只好強忍著怒氣,道,“越哥兒媳婦,你去坐吧,免得人說我苛刻了新媳婦。”
這飯桌前的戰鬥,不過只是幾句言辭之爭,卻火藥味十足,不過,其他的人卻都彷彿沒感受到一樣,活著埋頭喝水,或者假裝什麼都不知曉,除了二房夫人那句意外,再無人站出來說些什麼。
這頓飯,就在這種極其微妙的氣氛中結束了。
回到隨遠堂,顧念讓丫鬟們都下去休息。
早上知道蕭越起居都是自己動手後,她吩咐黃芪,內室的事情,能做的她都自己動手,如果不能,在讓她們幫忙。
因著昨天晚上蕭越是一下就完事了,雖然元帕上有痕跡,但兩人也沒有叫水,只是蕭越拿帕子給顧念擦幹淨。
護國長公主不放心顧念身邊都是未嫁人的丫鬟,這次陪嫁了一個老成的嬤嬤秦嬤嬤過來。
她見顧念一人在內室,悄聲問道,“郡主,昨晚可還好?”
顧念想到昨晚的事情,“挺好的。”
見到顧念說挺好的,秦嬤嬤就放心了。
蕭越先去了書房,因著紀太妃還在,並未從王府正院搬出來,蕭越只住的就是世子的住所,佔地面積挺廣,正房到書房又些距離。
蕭越手長腳長,走的很快,到了書房,就去翻多寶閣上的書。
暗一見狀連忙問道,“王爺,要找什麼書?”
蕭越抿了抿唇,道,“醫書。”
暗一不知所以然,不過,還是找了基本醫術出來給他。
蕭越隨手翻了翻,就放下了,見書房裡沒有他想要的書,就去隔壁的淨房洗漱,打理好自己,放才回正房。
回到內室的時候,見顧念正在整理鞋樣,他心中一動,湊過去,“在做什麼?”
顧念笑著道,“剛才整理下下,看你鞋子很少,想著給你做幾雙備著。”
蕭越聽了,心中泛起陣陣漣漪,從前雖然有皇上關心他,吃,穿,住,行無一不好,但那都是冷冰冰的,沒有溫情。
這是頭一次有人親手替他做鞋,他靠了過去,傲嬌的道,“做完了鞋,還要給我做衣裳。”
顧念不禁莞爾,偏頭看著他,他那雙桃花眼裡,從前裝滿的是冷漠,可是現在,眼底流出出來的溫情中,帶著孩子一樣的渴望和單純。
是不是從來沒人親手給他做過衣裳?
她道,“嗯,當然要做的,以後你的東西,都由我親自給你做。”
蕭越眼中晶亮一片,他緊緊挨著顧念,“我在邊上看著行嗎?”
過了很久,蕭越抽走顧念手中的東西,道,“晚了,我們歇息吧。”
說完,就把她抱著往床邊走去。
兩人躺下後,蕭越抱著顧念不敢動,他今日聽了皇上說的,以及剛剛在書房看了些醫書,知道第一次會很痛,可是念念很嬌氣,還痛怎麼辦?
而且,萬一,自己又和昨天一樣,一下就完事了,念念笑話自己怎麼辦?
顧念靠在蕭越的懷裡,猛然感覺到身後有東西頂著自己,但見他又沒動作,心中忽然生出些調戲他的想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