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和各位官員互相看了看,長春侯狐疑的看著他們,見各位官員的神情都有點不自然,劉大人的臉色表情也都不太對,於是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大人若有話直說。”
“下官卻是有事相求,不知道大人可曾在家中女眷身上見過這種胭脂。”劉大人開啟一個匣子,裡面拿出一小盒胭脂出現在長春侯眼裡。
長春侯皺眉,“本侯身為男子,怎會盯著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上頭,劉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侯爺請見諒,這是在指使那兩個混混去安遠侯府潑狗血的那個聯絡人身上找出來的。”劉大人把事情都解釋清楚,然後道,
“這是宮中禦賜之物,外頭只有四戶人家有這個東西,。”
長春道,“劉大人的意思是侯府也在四戶人中是嗎?”
“確實如此。”劉大人道,“除了貴府以外,還有接到過賞賜的有安遠侯府,承恩公府,英國公府以及府上。”
聽到說安遠侯府,長春侯下意識看了眼站在一邊的顧念。
“既然劉大人想知道,那我就讓下人去查一查。”
這樣賞賜的東西各府都有記錄在冊,長春侯發了話以後,不到兩刻鐘就有人來回報,府裡確確實實有這個,不過已經有一盒被用了。
府衙的官員聽了眼神都亮了亮,有一個剛剛新來的官員道,“不知道是哪位夫人,姑娘用過這樣的胭脂?
“劉大人,你這是來查案的,還是來羞辱我們家的?”長春侯氣極了,剛剛是晉王,如今就連一個小小的順天府的官員,竟然都敢這樣。
府裡的女眷用什麼胭脂關他們什麼事情?
劉大人拱拱手,道,“請侯爺恕罪,在下是奉皇命查案,想來以侯爺對陛下的忠心,一定不會為難我們的是嗎?”
“我的同僚不過是想知道您家有誰在用,因為這牽扯到了前段時間的安遠侯府被潑狗血的事情。
“皇上下了旨意讓我們好好的查案,想必侯爺應該知道,如果侯爺不能理解我們的苦心,那麼我們只有清皇上來定奪了。”
長春侯用手指頭指著劉大人,真是豈有此理,竟然抬出皇上。
就算事情真的是和自己家有關,此刻也不能承認下來。
他還是很慶幸自己把夫人給休了。
不過,如今她人還沒離開,肯定不能讓她在自己府上被抓走的。
到時候壞的還是府上的名聲。
越是這麼想,越是不能讓順天府的官員進門,至少這個時候不行。
但是他不願意,不代表劉大人會放棄。
這個案子不是小事,若是再查不出來,到時候他們不用那麼緊張,就先倒黴了。
“侯爺,我們是奉旨查案,您不要讓我們為難。”
“剛剛英國公府還有承恩公府並沒有拒絕下官的問題,沒有不許本大人檢視,也沒有半分隱瞞,怎麼到了您府上想弄清楚就那麼難呢?”
蕭越在邊上道,“劉大人,他不為難你為難誰,主謀侯夫人剛剛被抬進去了。”
劉大人眼睛一亮,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查到了主謀,這下可以和皇上交差了。
他看了看侯府的四周,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王爺這完全是為未來王妃出氣啊。
站在一邊一直沒發聲的顧念,終於說話了,“侯爺,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您比誰都清楚,您這樣遮遮掩掩的,反正面子裡子都沒了,您還顧及什麼呢?”
長春侯冷笑,“郡主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到底是誰咄咄逼人,本郡主說起來也是個受害者,為什麼就不能找出罪魁禍首了?”
長春侯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侯府已經被王爺毀了大半,我們家的臉面也被王爺給踩到了泥底,你們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