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惡婦,我要休了你。”
長春侯夫人捂著臉,惡毒的看著長春侯,“你敢休我,我就把你做的那些事情抖落出去。”
她嫁入長春侯府後,日子過得很舒坦,尤其是宮中程貴妃得寵,於夫人太太們的聚會也是聽慣了奉承話。
長春侯一心想的是如何能保住榮華富貴,更進一步,雖然有通房,姨娘,但還是給足了她的體面。
一個月裡有大半時間在她屋子裡歇息,另外的時間大多歇在書房。
如今,長春侯竟然有一個這樣嬌媚的外室,還有一個這樣大的孩子,這簡直讓長春侯夫人接受不了。
更讓長春侯接受不了的是,等她傷心欲絕的下山之時,城裡已經傳遍了當日在安遠侯府門上潑狗血的人是受長春侯府的指使。
同時侯府的大門也被人潑了狗血,府門外被圍的水洩不通。
大家都在看長春侯府的笑話。
那潑狗血的人不是別人,是晉王殿下。
長春侯夫人屈辱的從角門入了府,彼時長春侯已經回府,還把那個小童也帶回府裡,見到長春侯夫人就道,“我要讓這孩子認祖歸宗,並且記在你的名下。”
長春侯夫人被氣的渾身發抖,“記在我的名下?你好意思說出口?我只有寶兒這一個孩子,誰敢來牆我寶兒的東西,我跟他拼命。”
“所以,你才指使人往安遠侯府的大門上潑狗血是不是?”長春侯又氣又恨。
長春侯夫人抬著下巴,昂然道,“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他們家出了事情,就往我們家這裡推,再說,劉大人不是在查嗎?”
長春侯冷笑,“你還狡辯,劉大人查是劉大人的事情,你以為晉王殿下會放過你嗎?說不定他早就查到時你了,不過是在和你貓捉老鼠呢。”
“否則,他怎麼敢光天化日,在咱家的門口潑狗血?那麼多人看熱鬧,看熱鬧的人還會管官府查出來的嗎?”
“就算將來查出來不是咱家,那別人也會說是官官相護,更何況這事情,本就是你做下的。”
長春侯夫人緊緊抿著唇,“是我做下的又如何?那不過是個被拐了的不清白的姑娘,還和我們家拿喬,能進咱們家,是她的福氣。”
“她以為攀上了晉王殿下,就了不起了,我就是要讓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就是個破爛貨。”
“我們的寶兒,如今還病著呢,就這樣,還天天躲在安樂侯府門口,就為了偶爾能看到她一眼,我兒子受罪,她還想風風光光的出嫁?”
“皇上也是瞎眼的,怎麼就不把她送入大牢?”
她的話音未落,安遠侯一巴掌甩了過去,打的她眼冒金星。
“你剛剛已經打了我一下,還敢打我?老孃和你拼了。”長春侯夫人披頭散發的撲到長春侯身上廝打他。
正院裡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長春侯老夫人以及拖著病體剛從外面回來的長春侯世子程樂寶。
長春侯老夫人面沉如水走了進來。
“夠了。”她重重一拍桌子,讓下人去分開扭打在一起的夫妻倆。
“成何體統?你們還是侯爺和侯夫人嗎?比那鄉間的下民都還要亂來。”
下人們終於把兩人分開。
長春侯世子站在門邊,冷漠的看著兩人,扭頭就要走。
長春侯夫人想要上前去拉住他,長春侯世子後退了一步,“我是想娶康樂郡主不錯,但是,我只是想好好的呵護她。”
“娘,你做的這是什麼?你只會讓她恨我。”
“我能娶到她,是我的福分,娶不到,是我不好,你為什麼要去破壞這些?”
長春侯世子蒼白著臉,搖搖欲墜。
“我是為你好啊,兒子,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她不要你,也別想嫁好人家。”
長春侯老夫人見了氣得眼前發黑,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長春侯,“如今,你還是趕緊去皇上那裡先去認罪吧,至於她,看皇上如何處置,再說吧。”
長春侯竭力收斂火氣,道,“娘,她是不能再留在府裡了,還有,那個孩子,我要帶回府裡教養。”
“寶兒的身體這個樣子,我不得不做另外的打算。”
長春侯夫人一聽,受不了了,昏了過去。
裡頭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外面管家慌張的跑了進來,“侯爺,侯爺,不好了,外面晉王殿下帶人來圍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