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長公主也不欲為難劉大人,託付了幾句後,就讓劉大人走了。
劉大人離開安遠侯府侯,就回去了衙門,他的內心同樣崩潰,但再崩潰,還是得查啊,也不知是誰,竟然和這兩家作對。
就連紀太妃那樣深居簡出的人,都氣急敗壞的派人來他這裡,讓他一定要查出是什麼人竟然驚擾晉王府提親的事情。
劉大人回到衙門,就讓屬下先去查與護國長公主,安遠侯府,甚至是顧世安有過節的人,這樣一查,人數實在不少。
因為人是去安遠侯府搞破壞,那麼必然和晉王府是沒什麼關系的,要和晉王府有關系,詆毀的就該是晉王殿下了。
只是他一想到晉王殿下那樣子,應該是沒人敢去鬧事的。
顧世安做錦衣衛指揮使時,必然會得罪一下人,如今他被發配,落井下石的人肯定有很多,還有護國長公主,當年那樣的強勢,只不過是如今老了,軟了下來。
倒是和安遠侯府有恩怨的人家最少。
這樣一排排的名單看下來,劉大人頭都痛了,這麼多仇人,只是被潑了潑狗血實在是已經夠幸運了。
正當劉大人焦頭爛額的時候,外面下屬來稟報,晉王殿下來了。
他嘆了口氣,不用說也知道晉王殿下來的原因,他原本想放下手中的單子,想了想揣著單子去見了蕭越。
“劉大人。”
“王爺,您請坐。”劉大人在見客廳裡見了蕭越。“不知王爺過來,所為何事?”
“自然是因為本王提親禮被人破壞的事情。不知大人有什麼發現?”
“屬下剛從護國長公主那裡回來不久,她老人家給了屬下一張畫像,據說是王爺給的,不知王爺是否可以把這兩人給我們?”
劉大人回來後派了兩人去找晉王,沒想到兩名屬下沒回來,晉王卻上門來了,想想那兩名下屬是沒什麼收獲的,當下他也就直截了當的提了條件。
要查案,總要把證據給他不是。
“這是自然。”蕭越頷首,外面暗一一手一了一個人進來,彷彿提的不是人,是兩個破布娃娃一樣。
“這……”劉大人臉色一變,人怎麼就成這樣了?
“這兩人被抓後,試圖逃跑,非常時候,只能用非常手段了,他們的腳筋手筋被挑了,本王這也是為了京城人造福,誰知道下次這兩人又去哪裡搞破壞?”
劉大人抽了抽嘴角,讓外面的下屬進來把兩個已經昏迷不醒的混混提下去收監。
他對蕭越拱拱手,道,“王爺,請放心,下官一定盡快查清楚幕後指使人。”
“大人辦事,本王自然放心。”蕭越抬頭道,“本王不忍心未婚妻為這件事情擔驚受怕的,如今她可是害怕的連府門都不出了。”
劉大人只覺得今日嘴角的肌肉有點不受控制,一直抽抽個不停,康樂郡主是連人都敢殺的,晉王殿下竟然說她害怕?
不過,他也知道晉王是在向他施壓。
這邊,晉王見劉大人的時候,護國長公主也進宮見了永平帝。
護國長公主一進內殿,就要向皇上見禮,被永平帝給攔住了,“長姐,您難得來一次宮裡,是不是在宮外過的不順心?要不您到宮裡來陪著母後一起住,這樣你們也有伴。”
護國長公主道,“實不相瞞,今日來,我是代那不成器的外孫女來向您告罪的。”長公主用帕子撚著眼角那沁出的淚珠,哽咽道,
“皇上也知道,她母親早早去了,如今她父親的身份也不明不白的,承蒙皇上看中,把她賜婚給晉王殿下。”
“我也知道,我沒把她教好,不然當初怎麼就那麼沒用的被人拐走呢?如今人人都拿這個來說事,就連您賜婚的親事都有人敢來攪和。”
“皇上,我那外孫女實在擔不得郡主的封號,還有封地,皇上也收回吧。如今,她都成京城的笑柄了,哪裡還能做姑娘們的表率。”
“是不是要把我逼死,這些人才甘心,當年我做的事情問心無愧,對得起天地良心,那些人要報複就報複我,為什麼要讓我唯一的骨血受侮辱呢?”
護國長公主說到傷心處,已經泣不成聲,用手帕捂著臉,痛苦不已。
她說的話似是而非,卻讓帝王想了很多,當初他曾懷疑過顧世安能娶靜寧是不是護國長公主對肅王有愧疚,所以把女兒嫁給肅王的後代。
但如今護國長公主是徹底打消了他的懷疑。
“長姐,那顧世安的身份您也不是事先知道的,這事已經翻篇了,過不了多久,他就回來了,至於外甥女的封號,當初朕沒收回,如今也不會收回。”
“朕覺得她很好,是為女子的表率,有勇有謀,京城那麼多姑娘被拐,能有幾人安安全全的逃回來?朕覺得她很好。”
“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朕也很喜歡她,你放心,朕一定還她一個公道,朕這就下旨讓他們嚴查此案,絕對不讓你們受委屈。”
“人家要鬧事,她也攔不住不是?這事跟外甥女沒關系,怪只怪那躲在背後的魑魅魍魎。”
最後,護國長公主又一次被皇上親手扶上馬車,再一次彰顯了姐弟兩人的深情厚誼,沒過多久,整個京城的高門貴族都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