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倒頭來,竟然讓蕭越那個雜種給得了益。
他閉了閉眼,不斷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他命人送了酒上來,自斟自飲,喝的半醉,只是越喝,那道窈窕的身影越是在腦海裡揮不去,抹不掉。
顧世安是肅王遺孤爆出來後,兩人從原本的表親,變成了堂親,她要叫自己一聲‘堂叔。’
半醉的四皇子,想到那窈窕的身影,如果雌伏在自己的身下,並叫自己一聲‘叔叔’的時候,身上的血液沸騰,恰巧有一名侍女端酒進來。
四皇子朦朧的看著她走了進來,面龐慢慢的幻化成了腦海裡的那張,他踉蹌著上前,一把抓過,將她壓在榻上,發洩完後,醉眼朦朧,看著身下的女子羞紅的面龐。
他咬牙切齒,陰森森的道,“顧念,你以為你嫁給蕭越,就能躲開我了?做夢。”
原本躺在四皇子身下的女子正羞紅著面龐,府裡的人都知道,四皇子一直都只寵愛容月一個,如今四皇子竟然把雨露灑向她,讓她激動不已。
她正羞著,聽到四皇子說的話,雙目赤紅的看著自己,好似癲狂了一般,心中大駭,想要推開壓在身上的四皇子,道,
“殿下,奴婢是彩蝶,不是那什麼顧念,您認錯人了。”
彩蝶嬌柔的聲音讓四皇子頓時清醒過來,他眯了眯眼,眸光變冷,唇角帶笑,伸出手,輕柔的從她額頭,一直往下,到了彩蝶那白皙纖細的脖頸。
彩蝶以為四皇子還要繼續,眼睛半閉半合,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忽然她覺得喉頭一緊,四皇子開始遊移不定的手鉗住了她的脖子,越收越緊,慢慢的,她如同一尾跳到岸上的魚。
她拼命的掙紮,腳不斷的亂蹭著,最後,身子漸漸軟了下來,最後悄無聲息變成了死魚。
四皇子妃和容月進來看到的就是彩蝶赤果著躺在榻上,四皇子在一邊慢條斯理的穿衣。
四皇子妃心頭一陣酸澀,他連個不要臉的丫鬟都願意要,竟然不去後院找她。
只是當她上前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彩蝶脖子上五個深深的手指印,竟是被活活掐死的。
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後宅女人,雖然也會使小手段爭寵,但都是小打小鬧,要不了人命,四皇子這一出手就是一條人命,讓她不寒而慄。
她瞥了眼正在幫四皇子整理衣服的容月,見她一臉的淡定,心頭啐了她一口。
只聽四皇子冷冷道,“這裡交給你了,務必不能傳出去一點風聲,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說完,頭也不會的走了出去,容月垂著手也跟了出去。
四皇子擰著帕子見兩人走了,心裡再害怕也還是走上前,淡淡的道,“和我沒什麼關系,你要怪,就拐那個害你的人。”
大宅門裡,死個把丫鬟,那是常有的事,四皇子後院破草蓆卷著人扔到亂葬崗卻是第一次,自然被有心人看到了眼裡。
顧慈這段時間寄住在安遠侯府真是太心塞了,她就再也沒出過遠門,不僅如此,要給於老夫人侍疾,沒有丫鬟,什麼都要自己做,可是她哪裡又做過侍候人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樣的生活,她煩躁的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彈丸大的地方,她連牆角長了幾根雜草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每日除了發呆,就是做女紅。
“……沒想到郡主這樣的命好,姑爺都被發配了,還能做晉王妃。”安遠侯府撥了兩個丫鬟過來打掃,
此刻兩人正閑聊著。
“那是,姑爺再被發配,那也是皇家後人,郡主也是皇親國戚呢。配晉王還不是可以的。”另外一個丫鬟道,“再說萬一碰到大赦,說不定姑爺就被放回來了呢。”
“府裡又要有喜事了,只盼著這次能安安生生的,別和上次二姑娘那樣。”
“呸,你少詛咒人啊。”
“晉王妃是誰?”顧慈怒喝一聲,問兩個丫鬟,她知道安遠侯府有兩個郡主,一個是顧念那個死丫頭,另外一個是安遠侯府二姑娘。
其實,她心裡有答案的,安遠侯府二姑娘剛和離不久,不可能被賜婚為晉王妃,那就只有顧唸了。
不過,她還是抱著一點點幻想,不是她。
兩個丫鬟被她這反應嚇的噤若寒蟬,呆愣愣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