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光亮處,周玉軒才看清楚蕭越的臉。長身玉立,俊美非常,一聲書生打扮,和他身上的類似,單純看外表,絕對能迷倒一大片的姑娘,可當與他的眼睛對上時,周玉軒有點想後退。
很危險,如同豹子聞到了血腥味一樣,蠢蠢欲動,雖然對方的臉上掛著笑意,但卻讓人莫名的不戰而慄。
“在下週玉軒,不知兄臺是?”周玉軒見禮後,疑惑道。
他平時沒什麼仇人,甚至可以說,因為他的性格原因,他在京城,學院的人緣還是不錯,對方雖然做書生打扮,卻並不是一個學子。
貴氣,談吐,舉止都說明這個人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學子。
“我找的就是你。”蕭越說到,他揹著手緩步走到周玉軒跟前,上下打量著他,道,“護國長公主眼光倒是不錯,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是個佳婿好苗子。”
周玉軒聽的皺起眉頭,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別扭,好像是誇獎,又好像是貶低,不過,他笑了笑,“不知閣下找我有何事?”
“你把親事推掉!”蕭越說到,頓了一下,“京城名門閨秀那麼多,比顧念好的多的是,你看上誰,我幫你請旨賜婚。”
周玉軒看著蕭越的眼神非常冷淡,
“我只看中了表妹一個,不知道你是誰?京城名門閨秀那麼多,你做什麼又要我退婚呢?你可以自己去找啊。”
“蕭越。”
周玉軒微微變了變臉色,京城知道蕭越這個名字的人很少,但真正見過蕭越的人更少,外面流傳的只是關於蕭越不好的名聲。
不是皇子的皇子,是個殺人如麻的殺才。
可週玉軒並不懼怕她,“該稱呼您晉王還是九皇子的呢?只是我和表妹的親事已定。”
“我要娶顧念。”蕭越強硬的道。
周玉軒冷笑,“我再說一遍,我和表妹的婚事早就定下了。”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我沒有讓皇上直接下旨,是在給你面子,也不想顧念難堪。”
“如果真的不想表妹難堪,王爺又如何會如此咄咄逼人?我們的親事是長輩定下的,你若是強行求旨,那表妹將來怎麼辦?你讓她如何在京城立足?她跟你不一樣,她還要出去應酬,還要與人來往。”
周玉軒冷淡的說到。
蕭越摸了摸下巴,“所以,我才讓你去退親!反正你娘也不喜歡她。”
“那你娘就會喜歡她嗎?”周玉軒不答反問道。
“我和念念小時候就見過了,她說了要嫁給我的。”蕭越神秘的一笑。
周玉軒越發覺得蕭越胡言亂語的,他嘲諷道,“念念小時候在金陵,您在京城,你們兩個又如何會見過?更不要說童言無忌了。
你不用挑撥離間,我和表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逼我放手,沒那麼容易。”
蕭越冷笑,道,“放心,我馬上就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放手。話盡於此,好自為之。”
說完,好像不屑於再和周玉軒說話的樣子,一躍而起,就不見人影了。
周玉軒看著他離開的放心,面色淡淡的,無人看見處,他的掌心在滴血。
回到安遠侯府,他先去了護國長公主那裡請安,正巧顧念也在。
他行完禮後,看著顧念,一雙眼睛裡包含了數不清的濃親蜜意,欲語還休,他靜靜的看了看顧念。
“表哥,你的手怎麼了?”顧念眼尖,看到周玉軒手邊有隱隱血跡,連忙上前,翻開他的手看。
手心裡都是模糊的血,她連忙讓丫鬟打來清水,幫著擦洗,然後又上了金瘡藥,用紗布包裹好。
這一系列動作做下來,周玉軒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任顧念打理。
“你是怎麼弄傷的?”等到包紮好後,護國長公主關切的問道。
周玉軒摩挲了會紗布,道,“握在手中的茶盞不小心碎了,沒事,一點點傷口。”
長公主聽了一驚,又讓蘇嬤嬤開庫房,把周玉軒院子裡的東西全部都給換了。
“祖母,我有件事想求您。”
“你說。”
“我想早點和表妹定下婚期,表妹今年十七,明年十八了,如今快要過年了,趕不及了,否則老人不是常說,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回家過年嗎?”
說到最後,他溫柔的笑了起來,一雙眼睛看著顧念。
“祖母肯定想要你們快點成親,但你娘那裡你準備怎麼辦?”長公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