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除了天一,其他人都是一臉霧水,不過既然天一這個當事人都不急,其他人自然沒有理由比他更急,於是軍人們全都席地而坐,陸橋和郭勳上司則是坐在椅子上。
天一指揮著手下去把投影裝備拿出來,搞的就像是接下來真的要認真觀賞一般。
銘文幾次欲言又止,他很想說,聽電話對方的意思,這場所謂的表演怕是就是關於他老婆的,而且肯定絕對不是好東西,郭勳不可能聽不出來啊?他就不明白了,郭勳現在究竟是打算怎麼樣?
投影裝置弄好以後,現場陷入極度尷尬的安靜中。
對於即將看到的東西,在場人都有幾分猜測,絕大部分人是不想看的,然而誰有起來的趨勢,天一就冷冷的掃過去,直接就把人嚇的當場坐回去,不敢再動彈。
最後所有人都歇了離開的心思,以一種詭異的心態靜靜的等待著。
部隊裡專門管技術的人面色凝重,小聲報告說:“敵人那邊應該有不少駭客大神,國內的電視都被強制換成直播了。”他小心翼翼看天一,心裡為這個自己一向敬佩的長官感到悲哀。
天一滿不在乎:“不用管,就讓大家看吧!”
技術員面色複雜,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畫面上一片漆黑之前電話那個聲音嘻嘻哈哈的介紹說:“全國的觀眾朋友你們有眼福了,接下來你們將看到一個絕世美人的傾情表演,不要走開。”
緊接著,鏡頭開啟了,一間屋子出現在鏡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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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要在現場直播,色眯眯聲音興奮的不得了,不耐煩聲音拒絕:“我不參加,你們隨意。”
第三個聲音冷靜的說:“大家都是同一棵樹上的螞蚱,你以為誰能逃得掉?老闆說了,十二個人都得參加。”
不耐煩聲音狠狠錘了下車,懊惱的說:“早知道就不參加這個糟糕透頂的計劃了。”
色眯眯聲音笑嘻嘻:“有大把錢拿,有絕世美人享受,有什麼好生氣的,真搞不懂你。”
“我越來越覺得,心裡不安。”不耐煩聲音低聲說,“要不我們先離開?”
色眯眯聲音大笑:“你是怕直播被郭勳認出來吧?哈哈哈,不用擔心,老闆準備了全套裝備,直播的時候除了某個部位,其他身體和麵部特徵都不會露出來,你就放心的玩就是了,玩完老闆會送我們離開,以後就不用賣命。”
“但如果你現在離開,那就別怪我們不顧這麼多年的兄弟之情了。”色眯眯聲音突然冷冷說,“大家說好了,一輩子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行了,時間快到了,趁鏡頭還沒開啟,先把這女人抬進去,然後我們換衣服去吧!老闆說了,一旦鏡頭開啟,就要開始了。”第四個聲音說。
色眯眯聲音興奮的大喊:“到時候我要第一個。”
廖離被扔在床上,有保護罩隔開,她完全沒有感覺到震蕩。
“這女人這一路這麼安靜,她不會醒來吧?”
“醒來好,我就喜歡掙紮的。”四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出去。
等察覺到四個男人離開,她一把震碎麻袋,從床上坐了起來,隨意的觀察環境。
正在此時,鏡頭同時開啟了。
對所有看著螢幕的人來說,這個畫面無疑是絕美的,在那種充滿沖擊力的容顏下,亂糟糟的屋子都是可以忽略的,因為她本身的光芒就可以遮擋一切不足。
特別是,當她對著鏡頭微微一笑的時候。
整個鏡頭都亮了。
“嗨!”當鏡頭一起轉過來的時候,廖離對著鏡頭招招手,人畜無害的笑著。
有不少人忘了她是在鏡頭裡,下意識的也擺著手跟她打招呼,沒有任何人能想象得出她是被擄走的,只以為這是某個節目。
而在知道她是被擄走的人眼裡,這個畫面就很怪異了。
看了看依然淡定的兄弟,銘文都不得不懷疑,難道這所謂的綁架,只是一場惡作劇?這兩夫婦搞出來的?
郭勳上司也持有同樣的懷疑,他雙手搭在銘文肩膀上,陰森森的說:“銘文,你告訴我,這是不是一場惡作劇?”
銘文苦著臉:“老大,你覺得我剛剛的表現像是在做戲嗎?而且誰敢把惡作劇鬧的這麼大?這可是要吃官司的。”說著他又瞄了一眼天一,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然而兄弟只是看著螢幕,嘴角竟然有一絲絲的翹起,似乎很愉快的樣子,對他的“暗送秋波”,他完全沒有注意到。
上司放開銘文,他也瞄了一眼郭勳,心裡跟銘文同樣的想法:該不會這是郭勳和他老婆策劃的吧?
這個想法雖然極度荒唐,按照他對郭勳的瞭解,郭勳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但又似乎只有這個荒唐的想法,才能解釋的通郭勳今天一系列的怪異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