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勳只覺得嘴角被溫熱柔軟的東西一貼,然後便是一涼,還有一股餘香,從嘴角緩緩傳來。
這女人,真的懂什麼叫做矜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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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離帶他去壓馬路,然後把眼角膜實驗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她並沒有透露自己真正的身份,只說自己只是無意中在鄭奶奶家發現了竊聽器,路見不平才插手的。
整整十幾分鐘,郭勳一言不發,全程都在聽她說。
由於家學淵源,他很小就接觸到很多事情,十八歲加入特殊部門,此後十幾年,執行過的特殊任務無數,一聽就知道她在懷疑什麼。
“你懷疑,這個實驗有高層的人暗中參與?”
廖離聳聳肩:“不然咧?這麼重要的實驗,如果不是有勢力組織支援,你以為能走多遠?”
“我去檔案室,就是為了查清楚,廖離這件事政府有沒有參與其中,結果發現政府在六年半前就已經禁止這個實驗了,卻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暗地裡重新開啟了。”
郭勳突然停下來,嚴肅的看著她:“你發誓,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
廖離呆了一呆:“郭勳你是不是傻?都三十歲的人了居然還相信別人發誓?”是真是假難道不是自己去查麼?
她今天跟他說,本來就沒打算他能一次性相信她,只要他起了疑心,然後去調查那就可以了。
要她發誓是幾個鬼?
郭勳卻很固執:“你發誓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放你走。”
廖離呆呆的看著他,莫名的覺得這樣的郭勳有些小可愛:“好好好,我發誓,我說的關於這個實驗都是真的。”
郭勳眯著眼;“也就是說,其他事情說的是假的?”
廖離:“……有一些事情,有點出入。”
“比如?”
“好吧,我的來歷是假的。”廖離垂頭喪氣的說,“不過我對國家絕對是好意,我對你一見鐘情也是真的。”
“呵呵……”郭勳似笑非笑,完全沒有表露出來他信了幾分,然後他突然說,“把身份證交出來。”
廖離:“……”
她掏出□□,坦白說:“身份證是假的。”
郭勳拿了□□轉身就走,廖離在後面跳腳:“喂,你拿走了我要用怎麼辦?”
他揚揚身份證:“沒收。”廖離追上去,扔了個護身符給他,“好好帶著,可以保你平安。”
三天過去,廖離大部分時間都在在韓梅的實驗室裡,盯著那些人,時不時回去看看“廖離”,“廖離”的宿舍第二天就被人安上新的攝像頭,廖離告訴過“廖離”,並讓她不用害怕。
“廖離”現在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終於不再惶惶不可終日,帶著廖離給她的護身符高興的不得了,表演的時候也不再可以出錯,各種勤奮起來,成績也越來越好。
之前她被人詬病的地方就是毫無長進,太蠢,只知道哭,但在她表現出真正的自我後,喜歡她的人反而更多,不喜歡她的人也越來越找不到攻擊她的地方,畢竟她現在越來越勤快了,而且進步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還越來越堅強,不再動不動就嚎啕大哭了。
實驗室那邊卻陷入一片低潮。
監控“廖離”的人越來越煩躁。
“已經三個多月了,這是時間最長的對吧?”實驗室的老大毛升問,廖離調查過毛升的資料,國際有名的研究者,發表的論文無數,還有不少新發現。
對這個人,韓梅一向很崇拜,她點頭:“是的。”
韓梅調出廖離的監控影片,皺著眉頭講說廖離的情況:“八月18號,換□□成功,症狀是失憶,網路搜素主要是一些常識性的東西,還有逐漸搜尋天一,廖梵等等書中出現過的人和物等等。”
“8月24號,我們透過網路把《他與星光為伍》傳給她看,之後她消沉了幾天,卻沒有驚慌,更多的是慚愧?”韓梅搖搖頭,這個實驗者的症狀有太多不同點了。
“8月30號,在喝酒後,她跟她外婆提起,說她雖然叫廖離,卻不是這個世界的廖離,而是另一個世界的廖離,不過在她外婆大發脾氣後,她再沒有提起,從來沒有尖叫驚醒的症狀,也沒有害怕入眠。”
“9月開始,廖離似乎已經進入正常的生活,她甚至開始找工作,為了研究方便,我們把她招進跟我們有關的一家公司,我假裝成那家公司的員工,坐在她旁邊,逐漸跟她成為朋友。”韓梅說。
“在接觸的過程中,我們發現,她的精神很正常,但在王博士對她進行催眠的時候,她又堅持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廖離,而是另一個世界的廖離穿越過來的,似乎意識發生了錯亂,這又是另一個很大的不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