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幫他拿,那你知道他要的東西的什麼嗎?”
廖離搖搖頭:“我只知道,是你最重要的東西。”她緊緊盯著對方,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反應。
只可惜,愛魔沒有任何表情,或者說他的表情她看不懂。
他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說:“等你知道是什麼東西,你才來找我要吧!”
他伸出手,夾起她一絲頭發:“只要你猜對了,那我就給你。”他微微俯下身,眼裡居然有兩分笑意,“不然,你就留在這裡陪我,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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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有下線的天一默默聽完這場對話,在聽到關門聲的那一刻問出來:“需要我過去宰了他嗎?”
跟著他的問題一起傳過來的,還有一聲清脆的利劍出鞘的聲音,還有某種奇怪的爆炸聲。
廖離:“……你為什麼還在?”
天一眯著眼睛問:“不然我應該走?”好讓你和野男人孤男寡女?同一間房?
隔著兩個世界,廖離彷彿都能聞到某種酸酸的味道,她不禁抬頭望天,之前的天一,明明不是這樣的吧?
廖離躺在床上回想剛剛的所有細節,她說出要拿走他最重要的東西,他沒有驚訝,似乎是明白她的來意的,而他的眼珠子也沒有任何移動,說明魔王的那件東西也不是他身上掛著的那些寶物,所以到底是什麼呢?
什麼樣的東西,才可以被一個寶物眾多,世家長大的魔族稱之為最重要的東西呢?
“天一啊!你有沒有最重要的東西啊?”她忍不住跟天一嘮嗑起來,這習慣是她跟魔王繫結後有的,魔王每次都要被她煩死,不過大部分時候還是願意跟她聊聊的。
天一雖然平時沉默寡言,但誰叫他現在頂替的魔王的位置呢!煩死了也是他活該。
什麼是他最重要的東西?
天一沉默了許久,最後才緩緩說:“我暫時可能沒有。”但他知道,他很快會有的。
廖離:“……那你覺得,什麼樣的東西才會被你認為是最重要的呢?”
天一又是一陣沉默,似乎她問的這些問題是世紀難題一般,最後他竟然反問她:“你覺得呢?廖離,你覺得我最重要的東西應該是什麼?”
廖離:“……”
手動再見!
被廖離怒而掛通訊,天一也不介意,反正只要她有麻煩,肯定會找他的。
當天晚上,天一睡了個好覺,睡醒後連嘴角都保持著笑著的角度,然後就有一個聲音冷冷哼了一下,似乎很不爽他怎麼開心。
廖離在雪萊家的日子很是舒適,以侍女的身份被招進去,她的任務就是陪著愛魔,如果愛魔不需要她做什麼,那她就是白領工資睡大覺都沒問題。
當然要是能引動愛魔跟她做一做生命大和諧運動,那她就是全雪萊家的大功臣了。
一開始她幾乎二十四小時跟著他,不管他在做什麼,她都寸步不離,眼睛錯也不錯的盯著他,就連他開始寬衣解帶準備洗澡,廖離也毫不臉紅的跟進去。
淡定的愛魔頓時僵住,機械的轉過身來:“你出去。”
廖離在浴池旁邊坐下來:“哦不,我就在這裡伺候著。”
愛魔轉過身,磨磨蹭蹭了好久都沒有脫掉衣服,最後他和衣走進浴池裡,指著浴池旁邊的一籮筐花瓣說:“灑下來。”
廖離懶洋洋的搖頭:“夠不著。”
對著她這理直氣壯到近乎無恥的發言,愛魔也不生氣,他只是揮一揮手,花瓣就自動飛到他身邊,撒在他周圍的水面上,嚴嚴實實的覆蓋住水面,他這才把衣服脫下來。
廖離吊兒郎當的說;“唔,你這樣,是怕我偷看麼?其實你放心,我不會偷看你洗澡的,反正我是……”正大光明的看。
“你是什麼?”天一的聲音響起,直接讓她把接下來的話嚥下去,死死藏在肚子裡,天一的聲音十分的平靜,平靜到連起伏都是沒有的,“廖離,你說說,你現在在幹嘛?”
廖離:“……上班?”她想了想,這個詞最妥當,也最安全,只要天一不繼續問就沒問題,然而天一他追問了,“哦,上班?具體做什麼?”
廖離明明有一肚子謊話可以說的,不過每次一出口,總會覺得有點心慌慌,然後出口就變成了“不詳盡的真話”,比如說現在。“看著別人。”
天一平靜無波的接了兩個字:“看著別人——洗澡?”嗯,他還知道她看著誰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