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離這邊則是笑著問妒忌魔:“杜先生臉色不大好,是哪裡不舒服嗎?”
妒忌魔只覺得她這個笑容古怪極了,但是居然有什麼問題,他又沒什麼頭緒,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他的契約被廖離做了手腳的。
高貴的魔怎麼可能被人類玩弄於鼓掌之中?不可能!
妒忌魔:“只是覺得有點吵。“
廖離:“是嗎?原來杜先生也覺得吵啊!我也這麼覺得,居然如此,那我做點事情讓他們不吵了吧?”
妒忌魔正焦急的一次次神情解除臨時簽約,對廖離要做什麼事情並不大在意,反正跟他沒關系。
當然,他很快就發現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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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自從廖離上了廖家的車,肖天幾個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迅速回到安全域性跟天一報告。
此時天一正跟各大部門老大開會,廖離的事目前是安全域性排名前三的重要事情,所以肖天幾個人可以直接進去彙報。
肖天有點不安:“我總覺得廖小姐上車的時候的狀態不大對勁,邪氣淩然的樣子。”
天一很悠閑,他反而把疑慮的重心放在跟廖離一起上車的男人身上,至於廖離,他篤定的說:“廖離不用擔心,她控制的住自己。”
“可是廖離身上有狂魔,狂魔在身體內的時候,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很容易就神志模糊,會作什麼事連我自己都不知。”沒有了狂魔,白風已經恢複了翩翩美少年的樣子,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他身上還多了幾分少年的朝氣。
只是狂魔給他的陰影太濃重,每次提起那段經歷,他都覺得心情沉重,對廖離這個幫助他脫離苦海的人,他心裡有著無上的感激,然而他也知道,如果廖離因為狂魔發作濫殺無辜,那麼他下手的時候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正如就算是他自己,如果因為狂魔而濫殺無辜,他肯定也會毫不手軟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白風站了起來:“不行,我還是放心不下,我要過去看著她。”
天一有點好笑:“廖離那家夥,可不是別人以為的那麼簡單,小小的狂魔,根本影響不了她。”
安全域性其他人驚奇的看著他,天一這人沒有把握的事情從來不會說,他既然當中說出口,說明廖離真的有他們所不知道的不平凡之處?
不過想到她可是被魔王選中的人,應該確實要有不平之處。
安全域性眾人放心了不少,不過出於安全考慮,他們一行人還是趕往廖家。
然後天一就發現,他被狠狠的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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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姑姑和媽媽為了她在那邊聲嘶力竭,而她居然在跟一個男人竊竊私語,還笑容滿面,這一點讓在場其他人分外不滿,就連廖家二老,此時也搖搖頭,覺得這個小孫女一點都不像廖家人。
廖家二老一直是廖家人的一不二,他們如果對子孫某個人失望了,那麼就代表這個人很快就會被廖家放棄了。
此時見他們看著廖離搖頭,不少人心裡一喜,少一個人就代表他們以後的資源多一分,廖離這種不討喜的被長輩嫌棄,他們當然高興。
黎茗茗低頭,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十八年前廖家二老強硬要求她教導養育廖離,她這口氣憋了十八年了,這些年她一直就在期待這樣的場景,讓二老好好看看,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跟她女兒並列的。
為了今天的一切,過去所受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阿離,你姑姑為了你在跟人家爭吵爭吵,你卻跟男人聊天,你的教養呢?”黎茗茗端莊優雅,說話間不緊不慢,與跟潑婦一樣大吵的騰夢雪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廖步凡愧疚的拍拍妻子的手,黎茗茗並沒有理他,她所受的這些屈辱,都是這個男人帶來的,她雖然愛他,這種時候卻無法原諒他。
廖步凡對黎茗茗越是愧疚,對廖離就越是沒有好臉色,動不動就是呵斥她:“你這個不孝女,給我站起來,去拉住那個潑婦。”
“哪個潑婦?”廖離笑著問,她這句話相當於把廖藍心和騰夢雪一樣列為潑婦了。
騰夢雪和廖藍心吵的面紅耳赤,各種指桑罵槐,各種翻舊賬,看起來確實誰也好不到哪裡去,誰勸也不聽。
廖離這句話惹怒了廖老爺子,老爺子只有一個女兒,從小到大都是千嬌百寵,就算女兒已經人到中年,在他眼裡依然還是嬌嬌的小女孩,容不得被人說半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