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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雁被扯了個耳朵, 難得沒瞥她一眼，反而微微抿了一下嘴，有些似笑非笑的樣子。
他很難得笑，基本都是冷著一張臉, 如今這一笑連帶著眼睛也微微彎起來，好像眼裡有流光一樣, 一下把由菀看呆了。
“怎麼了？”
“沒什麼。”由菀連忙揉了揉眼睛坐下來，繼而小聲問道, “是不是平時不笑的人笑偶爾笑起來比較好看啊？”
“什麼意思？”
“我要不要平時也面無表情，然後到時候就可以回眸一笑百媚生了。”
蘇雁看了她一眼道：“你能堅持嗎？”
“當然能啊！”由菀不服氣, 她把自己的臉揉了揉，然後不茍言笑道, “我從現在開始不笑了啊。”
“真的？”
“真的！”
蘇雁伸出手, 往她腰間就是一戳——
“哈哈哈哈！！！”由菀爆發出了大笑聲, 在床上打了一會兒滾笑道，“哈哈哈幹什麼啊幹什麼啊……”
蘇雁眯了眯眼，跟早料到似得轉過頭去了。
由菀笑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咳嗽了兩聲坐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抹了抹眼淚，剛想說自己要忍住，就聽到蘇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了。
“不管你怎麼樣, 都是好看的。”
由菀一愣, 臉上泛起了紅暈, 別過頭去了。
她看著自己的腳尖好一會兒, 心想自從自己答應蘇雁之後，蘇雁簡直是變本加厲了，以前說話都還沒這樣，現在說話真是大膽。
她靠在蘇雁的肩膀上，嘟囔道，“雖然你現在說話總是這樣，不過還是有好處的，要是你不早點告訴我的話……”
“什麼？”
“我們就會變成你喜歡我不知道我喜歡你你不知道你喜歡他我成全她喜歡你我……”
蘇雁被她的一串弄得皺起了眉頭，給她總結道，“你是說，會變得很糾葛嗎？”
“對啊，虐文小說不都這樣的，所以要是早點點明瞭心思多容易啊。”由菀很有理地說道，“不然我不知道你又不提醒我，接下去那些本來沒必要的糾葛又要發生，多曲折啊。”
蘇雁也點點頭，覺得她說得有理。
“所以雖然你的表白來得有些突如其來，不過現在想想，還挺理所當然的。”
“那可不是正式的表白。”
由菀一愣，問道：“你說在攝影棚那次……”
“那可不是正式的。”蘇雁眯起了眼睛，好像有什麼準備似得，可他也不說，只是重新轉過頭去了，把由菀的胃口吊了起來。
由菀問了好一會兒都沒得到回答，只好放棄了。她瞪了蘇雁一眼，然後下樓吃飯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