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鑫兒沒有聽下去的慾望,示意門外守著的小蓮送客:“你該走了,這裡不歡迎你。”
小蓮站在門口許久,早就聽不下去,一直等著轟這小賤人出去呢。
“阿苗姑娘,請吧!等福澤宮的守衛過來就不好看了。”
“好,請再聽奴婢一言,就是打死奴婢也認了。”阿苗望著王妃的背影,堅定地懇求著。
“你說,讓你死也死得明白。”楊鑫兒的耐心已經被她磨得所剩無幾。
“王妃可知,出了貝南城,安國之外幾乎寸草不生?皇上的聖旨不是封賞,是驅逐。”阿苗的每一句都像紮在楊鑫兒柔軟心上的鋼針,讓你忍不住地抽搐。
“影澄公主願以安國為聘,給北王一片棲息之所,何著。
“王爺捨不得辜負您,您就捨得讓他放棄唯一的生路?”阿苗清楚地看見那削瘦的肩膀抖了抖。
“奴婢告退。”阿苗帶著那幅畫得意地邁出楊鑫兒的屋子。
楊鑫兒在她走後,頹然地倒在椅子上,淚流滿面,原來她什麼都不知道,她真的是他最大的拖累。
小蓮擔憂地看著楊鑫兒,氣憤地罵道:“王妃莫要聽那小賤人胡說!王爺英明神武,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楊鑫兒拉著小蓮的胳膊哭起來,心中已經動搖。
哭了許久楊鑫兒才停下來,她擦了擦眼淚,對小蓮交代著:“讓易天回去,王府我不打算再回。”
小蓮想要多勸幾句,但瞧著王妃傷心欲絕的樣子,也不敢多言,便默默去了。
此時,剛從皇宮回來就直奔福澤宮的易雲澈被攔在大門外,下人說老爺夫人和小姐都不在府內。
易天正好趕過來,瞅了瞅這些說謊都不眨眼的下人,一臉嫌棄地說:“誰給你的膽子說這些話?”
下人們都是看著人的眼色行事,被他這麼一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北王,鑫兒既然決定留在福澤宮,您又何必強人所難?”楊子彥從後院走出來,對易雲澈行了禮,手中遞過一卷畫軸,“這是影澄公主身邊的婢女送來的。”
易雲澈開啟畫,神色凝重,朝楊子彥說道:“本王必須見到她。”
楊子彥攔住他的去路,說道:“保全自身,才有能力保護鑫兒。她從小到大未吃過苦,我怕,跟著你,反倒消磨了你們之間那點感情。”
北疆之行,必須快刀斬亂麻,若是皇上忽然間回過味來反悔了,恐怕再難有機會。
“好。”易雲澈艱難地吐出這個字,轉身離開。
“保重。”楊子彥對著那高大的背影喊了一句。
此去經年,當真難料何日重逢了?
易雲澈走到門口,停下轉頭對易天說道:“本王帶大軍先行,你留下,留意京城動向,保護王妃。”
“可是,北疆那邊……”
“照做就是。”易雲澈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他知道北疆正是缺人手時,易天又是他的得力幹將,留在這裡實在大材小用,但別人他信不過。
“是。”易天冷著臉應著。
“還有,看著那個影澄公主,讓她別給王妃添麻煩。”易雲澈重重地提醒他。
“哦。”易天心虛地答道。
浩浩蕩蕩的大軍趕往北疆,皇上終於鬆了口氣。
“他的王妃還留在京城?”皇座上的易北欽幽幽地問著。
“是。”梁仲海低頭垂首站在殿下,“北王一向謹慎,這王妃,說不好是個幌子?”
易北欽沉思片刻,突然笑道:“說來也是,王妃都娶了三個,女人一屋子,就那個死了的最得他心。”
說到這裡,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