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交給屬下去辦吧。”易天總能及時為他分憂,“不過,王妃也要隨行?”
“怎麼?本王的女人又不是第一次隨行徵戰。”易雲澈似是想起了遙遠的事情,眼神黯淡。
易天不敢接話,畢竟那不是一段好的回憶,王爺帶在身邊的女人好像都沒什麼善果,這次是楊家的女兒,又是皇上封的縣主,或許不同。
第二日,楊家來人說鐘神醫出事了,楊鑫兒和沐清風著急地趕往城郊。鐘淩上山採藥,一不小心從山崖邊上滾了下來,多虧了楊家留下幾個打掃房間的下人在,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還能動,死不了。”鐘淩臥在床上,神情憔悴,見著他們卻還是強顏歡笑。
沐清風一回來就立即檢查了傷勢,然後去配藥熬藥。
楊鑫兒覺得義父一人留在山裡太孤獨了,不能再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她勸說著:“義父,你搬到王府與我們同住。”
以鐘神醫的性格是不可能跟他們走的,不論是福澤宮,還是王府,他寧願餓死在深山中,也不要再入俗世繁華!
“我老頭子自由慣了,過不慣你們的生活。”他堅持自己的選擇,更不願給他們添麻煩。
任楊鑫兒如何再說,鐘淩始終不願意點頭答應。
楊子彥也從仙人居趕過來看看義父,兩人聊會天。
楊鑫兒不能久留,易天已經在門前等了片刻,她很快就要回去。
見沐清風端藥出來,楊鑫兒上前說道:“清風哥哥你就留下好好照顧義父,我隨易雲澈去北疆。”
即使她心裡想要清風哥哥陪著,但是義父的傷勢不輕三五天也好不了,而且以他的性格,別人怕是伺候不了,她不能棄義父於不顧。
沐清風撣了撣衣袖上的藥渣,朝她笑著說道:“好,我把藥都配好你帶去。”
仲夏那麼長,難料她的病需要多少藥,還有一天他只能盡力配出最多的藥。
楊鑫兒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著他說:“放心吧,聽說北疆很冷,說不定我的病到那裡就痊癒了呢。”
沐清風聞言一愣,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或者害怕,一閃而過。
楊鑫兒出發前收到了沐清風配的藥,仲夏不過還有二十天,他卻配了一百副藥。楊鑫兒想著他又要照顧義父,還不眠不休地為她配藥,居然覺得眼睛酸酸的。
這次出行,在易天的再三強調下,楊鑫兒只帶了兩名婢女和兩名廚子,衣服也只帶了兩箱,因為易雲澈告訴她那邊太冷,她這些華而不實的衣服根本不那邊穿得太華麗會被當街打劫!
易天帶著五百親衛軍先行,易雲澈則是扮作商人帶著二十個人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開始的幾天楊鑫兒還興高采烈,十幾天過去開始有了倦意。
“夫君,還有多久能到?”她挑開簾子問著瀟灑地騎在馬上的易雲澈,這夫君的稱呼也是易雲澈逼迫她叫的。
他說是為了掩人耳目,為她的安全著想。
易雲澈見她這般不耐煩的模樣,知道在這裡悶得可能暴躁症要犯了,禦醫說她得了暴躁症,晚上容易失眠多夢,白天容易情緒失控。
“夫人,過來。”他騎在馬背上朝她招手,示意她下車。
楊鑫兒猶豫著要不要下去時,易雲澈已經下了馬走到她面前把她打橫抱起。
“若是我一人騎馬,昨日就到了北疆境內,現在,至少還要五天。”他抱著楊鑫兒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和身邊的風一樣溫柔。
“這樣,會不會耽誤夫君的大事。”楊鑫兒懂事地問著。
“易天帶著他們在前面,我已經讓他們加快速度,後天大概就能到北疆。”易雲澈凡事都會事先安排妥當,以防萬一,隨機應變。
“這幾天,就是心兒大展身手的時刻,我一定把你教會。”易雲澈說罷就抽了鞭子馬屁,一手緊緊摟著楊鑫兒的小蠻腰,楊鑫兒太害怕不由得用力抓住他的衣服。
“抓穩了。”這兩人一騎很快消失在人前,隨行的人也不得不加快速度跟上主人。
楊鑫兒完全不敢睜眼睛,只能死死地抱住他。
駿馬飛馳,感受到耳畔呼嘯而過的風,楊鑫兒覺得自己這些日子沉寂的心隨之熱血沸騰。
他握著她的手,彷彿能帶她去天涯海角。
“在北疆,騎馬是一種生存技能,說不準哪天馬會救你一命。”易雲澈指了指夕陽落下的地方說道。
楊鑫兒點點頭,同時也清楚地明白北疆的兇險,她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當初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