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放你們走是遲早的事情,不過不是現在,這有吃有喝,也不會虐待你們,若是你們怕家裡擔心,把住址告訴我們,我們替你們去告知一聲。」
本來吵著說要帶訊息給家裡的商人忽然沒了聲息,他們面面相覷地看了一下,其中一個笑了笑,「我們自然相信大人,希望能夠早一些出去。」
「那是自然。」蘇謙默扔了一下手中的盒子接住,出了營帳對外面計程車兵大聲吩咐道,「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能讓他們出了篷子,吃喝拉撒都給我在裡面,誰敢放他們出來,走丟一個,自己去領一百軍棍吧。」
此時已經天暗,雪勢小了一些,蘇謙默去了一趟木朝賂的營帳,隨即去了城門那,來回巡邏的小隊增加了好幾個,城樓上時不時都有人走過,蘇謙默站在上面看著遠處,只等天黑。
天黑的時候雪已經停了,從城樓看過去,各家燈火通明,四周都是照亮的皚皚白雪,城樓上點起了火,蘇謙默定定地望著黑暗一片的前方,並沒有什麼異常。
「大人,要不您先去休息,這有我們。」一對士兵走了過來,蘇謙默搖搖頭,走進遮風的城樓小屋內,這點著一個取暖的盆子,只是四周灌著冷風,一點都暖不起來。
他坐了下來把身後的披風蓋到了身上,那十來個假扮的商人來的太過於奇怪,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能掉以輕心。
一手觸碰到了掛在腰間的荷包,蘇謙默伸手摘了下來,輕輕的撫摸著那顆珠子,就好像能感受到吟歡當初縫制時候的情形,摸到荷包前端才發現這是可以開啟來的。
蘇謙默從中抽出了一張折成三角形護身符,還隱隱透著些經文的樣子。
想起吟歡那日在南山寺不情不願的樣子,蘇謙默笑了,小心地放了回去,仔細看了好幾回確定不會掉才送開了手,那遠處依舊沒有什麼異樣,蘇謙默眯著眼靠在了擋風的地方。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有士兵跑了過來,蘇謙默從中驚醒,沒等那士兵說什麼,他就看到了那不遠處的微弱火光,即可說道,「派人去軍營通知木大人。」
城樓那反應的極快,木朝賂也早有準備,很快集結了士兵,聚集在了城門口,那火光漸漸靠近,距離城樓那幾百米處的時候忽然不動了,蘇謙默看著他們,饒是他們也料想不到吧,今年陽光的商人被他們清點了一遍,所以當著十幾個人出現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突兀。
蘇謙默下了城樓換上一身盔甲,城上城下悄無聲息的整裝完畢。
好似在等黎明的到來,此時一定是人們睡的正安詳的時刻,忽然城樓上士兵擊鼓,那呼嘯而來的馬蹄聲飛奔而至。
「開城門!」木朝賂看清楚了來的軍隊,高喊了一聲,騎馬領兵走了出去,蘇謙默看著那來勢洶洶的北圖軍,其首領手執大錘,看著木朝賂哈哈大笑,「你們的王爺被我們打跑了,你們還留在這做什麼。」
「自然是留著給你們收屍了。」木朝賂沒有忽略那首領臉上一閃而過的訝異,按理說此時不應該這麼快有人出來,好歹要等他們攻城到一半才是,剛才明明有呼嘯聲傳來他們才進攻的。
「別找了,在那。」蘇謙默高喊了一聲,拔劍指了一下城牆上,士兵壓著兩個商人走了上來,其中一個手中一支短嘯,早就知道他們按耐不住。
首領猛地往雪地裡砸了一下那錘子,蘇謙默看著濺起來的雪花,眼神一黯,那錘子很快收了回去,即便是如此,此時也不能選擇退兵,那首領眼神鷹毒地掃過這一行人,狂妄的放言,「你們王爺都打不贏我,就憑你們!」
戰爭一觸即發,就一剎那的功夫,那首領催馬沖了過來,揮舞著手中的錘子第一目標就是中間的木朝賂,身後的北圖軍即刻跟了上來,清晨伴隨著那刀劍揮舞到來了。
即便是早有準備,大今計程車兵和北圖軍身體素質上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他們經受的起酷寒,準備的一樣很充足,這註定是一場難勝利的仗,隨著天漸漸亮起來,那白皚皚的雪地裡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屍體,鮮紅的染在了雪上,一片接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