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要好生的養胎,這孩子來之不易。」笙湘說道,笙詩笑著答「是,一直想要個孩子。」
在笙湘看來總算有些好的事情要到來。
離開顧府已是接近黃昏,伴著晚霞笙湘才回到家。
一看見弘哥兒晏哥兒寶兒姐的笑臉似乎什麼都驅除了。
諶曦晚上回家,與笙湘下棋,道「弘哥兒晏哥兒是該請師傅了,教教他們詩書禮儀,騎馬射箭。」
笙湘舉著棋子說道「這兩個孩子還小,再等兩年吧。」說心裡話卻是不希望兒子太累。
諶曦說「不早了,為夫小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俗話說慈母多敗兒,還是請個師傅吧,趁著我們還是易北侯。」
笙湘問「夫君這話是何故?難不成皇上現在就想瓦解四侯?」
諶曦搖搖頭「四侯已經瓦解,名存實亡,只不過剩下根基最深的易北侯府罷了,也許父親就是最後一代侯爺了。」
諶曦一個棋子放在棋盤上,大笑「娘子你輸了。」
笙湘回到「好,那你就給孩子找師傅吧,做父親的總是比我有數的多。」話聽起來像是賭氣,實則是妥協,諶曦總是將目光放的十分長遠,能夠知道該做些什麼,這麼多年的夫妻,笙湘已經十分信任以及依靠這個夫君了。
「那為夫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諶曦勾起玩世不恭的微笑,原來他也有這一面。
笙詩辛苦十月懷胎順利的産下一個兒子,宋家上下為之開心,只有宋太太一人,似乎沒那麼喜悅。
孩子一出生笙湘便帶著禮物去探望了笙詩,不忘恭喜宋家有香火傳宗接代了。
可是每一件好事似乎都有人刻意的來破壞,這不,賓客一離開,宋太太就不知發了什麼瘋。
「我說了在我不能證明他是宋家的後代之前是不會承認他是我的孫兒。」宋太太道。
笙詩臉色不善,宋少卿更是陰沉的很。
宋太太讓奶媽把孩子抱來,硬是想從孩子細嫩的面板上劃開一道。
「住手,誰敢動我的孩子?」笙詩道,宋太太笑著「莫不是心虛了,不就是一滴血麼?」
小小的孩子怎能接受那般疼痛,想想笙詩都不忍,不管宋太太怎麼想,她的兒子誰也不能碰。
宋少卿夾在中間兩頭為難,「母親不要胡鬧了。」
宋太太道「你個不孝子,竟然敢說我胡鬧,看來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宋少卿皺緊眉頭一言不發,宋太太趁僵持的功夫,伸手便紮了孩子的手指一下,鮮紅的血液滴進碗裡,一聲哭聲響徹,笙詩一把抱回孩子,心疼的哄著,隨後宋太太拉過宋少卿的手,劃了下,血液滴進碗中,在眾目睽睽的關注之下,那兩滴血液慢慢融合,變成一滴。
宋少卿心中也鬆了口氣,不得不說自己也是懷疑的。
宋太太頓時沒了聲音,笙詩道「希望母親以後好好對自己的孫兒,不要再拿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冤枉我們母子。」說罷冷哼一聲離開。
宋少卿道「母親看到了?以後莫要說這些話。」說完便追笙詩去,宋太太一人看著那融合的血液,臉上而已出現了笑容,喃喃道「我們宋家有後了!」
明月高高掛在夜空,本是月圓人圓的時刻,只是這刻只有笙思自己。
冷宮的日子實在難過,跟一群瘋女人作伴早晚會變成同她們一樣的人。不過還好笙思遇上侍衛。
自從那日,那侍衛便時常來看笙思,她不知他是誰,更不相信他是好心,不過可憐她罷了,想得更惡劣一點說不定是為了她的美。
可是如今這般模樣誰還認為她美呢?
「給你。」侍衛手裡拿著個紙包,笙思可以聞到裡面的香味,但吞了吞口水,說道「你拿走,別假裝可憐我!即使我在冷宮我依舊是妃子,沒有誰可以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