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湘道「可不取笑你了。你們先聊,我還要處理房內之事,先走一步。」笑笑便離開。
笙湘回頭望,遠遠的看著兩人真是良配,可是若是追究起來,光是門第就是最大的障礙。
笙湘忽然想到諶晴提過的心上人,心中影子與江白年形象相重合,原來諶晴早已定情,只是這婚事怕是成不了,只怕諶晴以後要受煎熬之苦。
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有情人不眷屬。
公主府,陽寧懷抱著安福郡主,逗弄著這女兒,說實話陽寧真想一舉得男,這樣笙簫就會被她栓在身邊,畢竟老是用公主的身份留住他不是長久之計。可是偏偏不爭氣生了個女兒,自然對這個無辜的孩子心存怨言,但擋不住母女情深,血肉相連,還是控制不住去疼她。
笙簫走進內室,到公主面前,接過安福郡主,「爹回來了?福兒有沒有想爹爹?」一臉慈父的表情,陽寧臉上也掛著微笑,笙簫抱著安福走向床邊,陽寧立刻沒了笑臉。
自從安福出生,笙簫滿眼的都是安福,完全忽略了陽寧。
陽寧喊道「來人!帶安福去休息!」
笙簫制止「安福還精神的很,讓她再玩一會兒,公主若是累了我陪安福玩。」陽寧的臉色更差,笙簫沒有注意道,繼續說著「小孩子睡太多也不好。」
陽寧上前一把奪過安福,「奶孃,帶下去!」安福被陽寧太過用力而弄哭,奶孃趕緊把這個惹禍的小祖宗帶走。
笙簫質問道「你為何如此做,那是你女兒,你十月懷胎生出來的,若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對我發火就是了,何必為難孩子?」
陽寧冷笑道「你全部的關心都給了安福,難道還不是她的錯?你何時關心過我做了什麼衣裳,戴了什麼首飾?」
笙簫無可奈何,拂袖而去,「不可理喻。」
陽寧哼道「有本事你別回來。」
笙簫一人獨坐書房之中,越想剛才的事越是生氣,一個母親怎麼可以嫉妒自己的丈夫愛自己的女兒?真是偏激。
心中煩的很,笙簫起身便出了公主府。
陽寧看見書房的燈還亮著,但裡面卻沒有人影,便吩咐「去看看,駙馬是不是睡著了,給蓋著衣服,別凍壞。」
婆子道「公主何不親自去?順便接駙馬回房?夫妻和睦最重要。」要還沒有說清便被公主的眼神嚇得噎了回去。
堂堂公主怎麼能低聲下氣去求人?陽寧一貫保持著驕傲,自然不許下人如此說。
「還不快去。」
婆子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婆子跑回臥室,道「回公主,駙馬出去了。」
陽寧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去了哪?」
婆子一臉茫然「沒有騎馬也沒有帶人,所以老奴也不知。」陽寧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顧笙簫,你會後悔的。」
笙簫一人遊蕩在街上,走著走著就到了醉仙館的門口,便走了進去。
「駙馬爺是有什麼煩惱麼?」宛玉問道,笙簫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宛玉勸解「或許是公主太過在乎你。」
笙簫搖著頭,喝著悶酒,道「要是她有你一般善解人意就好了。」
諶府每天必到的訪客就是陵王世子,每天陵王世子必做的事情便是接觸諶晴。
但諶晴卻一心只看得見江白年。而他們三個就像食物鏈,你追我,我追你。
諶太太十分看好陵王世子的家世,人品看著還不錯,具體瞭解時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便覺得好了。而笙湘卻說這陵王世子也不是什麼拔尖的人兒,反而品行有些惡劣,常常欺負老弱病殘,但家世一條便被諶太太肯定,連笙湘也不好說什麼,親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再不願意也得從命。
可是這四小姐偏偏不是認命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