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梨望著殊清寧的眼睛,她漆黑的瞳孔猶如萬丈深淵,就這麼一步一步侵噬著慕梨的意識,殊清寧的聲音也似是蘊藏了某種神秘的魔力,讓她不禁由心底裡開始質疑自己。
懷中的降雪也在殊清寧的撫摸下,漸漸安靜了下來,閉著眼睛陷入了沉睡。
“那以殊師姐的意思,我如何才能保護降雪?”慕梨抱緊降雪的手臂不由自主的鬆開了些,眼中滿是茫然。
“不如將它暫時交由我保管,待你禁閉結束,我再稟告師尊,由師尊出面護你周全,可好?”
“好。”慕梨的嘴一開一合,眼前的她哪還有剛才的靈動可人,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覺得慕梨該是心虛了,一時間竟然沒有了聲音。
殊清寧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從慕梨的懷中抱走了降雪。
謝迎摸著降雪,居高臨下的看著慕梨:“敬酒不吃,吃罰酒。”
又感覺不解氣,她蹲下身來,一巴掌甩在慕梨的臉上,沒好氣道:“害我受傷的賤人。”
“挑起兩派之爭,看我師父怎麼收拾你。”
謝迎揮了揮手示意執法堂弟子將慕梨帶走,轉過身愉悅的環住殊清寧的臂彎:“還是殊師姐對我最好。”
殊清寧朝謝迎的鼻尖一點:“你呀,老規矩,不要讓別人知道我會傀儡術。”
“那是一定的,這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謝迎調皮的對著殊清寧眨了眨眼。
殊清寧為首,謝迎緊隨其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向山門湧去。
慕梨似是提線木偶一般,任由執法堂弟子架在左右,她的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胸腔的燥熱如火山噴發一般,蔓延至五臟六腑,刺激著她全身每一根神經。
心底裡有一個聲音在歇斯底里的吶喊著:“不能讓他們搶走降雪!我答應過要好好照顧他。”
慕梨想要掙脫,身體卻不聽使喚,只能任由那兩名執法堂弟子拖著自己。
直到邁出山門之時,那兩名弟子掌心心傳來刺痛的灼熱。
一陣驚呼過後,兩名執法堂弟子渾身是火,猶如兩顆火球在人群中跳動,嚇得眾弟子四下分散開來。
“發生了什麼?”
走在最前方的謝迎聽見身後驚呼聲,連忙轉身跑了回來,走近一看,兩名執法堂弟子被火焰裹滿了全身,正在痛苦的地上掙扎。
情急之下,謝迎一指劍氣引清音閣靈泉泉水,這才將兩人身上的火勢澆滅,然而他們也因傷勢過重暈了過去。
“慕梨你竟敢殘害同門。”謝迎呵斥。
四散的人群十分默契的將慕梨和謝迎圈在了中間。
“慕梨,你好大的膽子!”謝迎身著綠衣小衫,本該是春日陽光般明媚的女子,此刻卻更像是陰間來的厲鬼,雙眼瞪得滾圓,眸中滿是狠厲。
慕梨面色發冷,聲音強勢:“謝迎,你冤枉人還真有一套,剛剛是不是你用了傀儡術奪走了我的靈獸?”
“胡說什麼!是你自己心虛交出的。”
謝迎似是被人踩住了尾巴般急得單手掐訣,隨身佩劍從劍鞘中騰空飛出。
“真是伶牙俐齒,今日我定要替他們教訓你!”
慕梨心存疑惑,那時她正匯聚周身靈力衝破傀儡術,意識清醒之時那兩名弟子早就渾身烈焰跑出人群了。
到底是何人所為?